第5章 第5章(1 / 2)
郑晴寒颇为无语地看了看康云珊,左眼写着你有问题,右眼写着你这人怎么回事,看康云珊的眼神仿佛在看外星人:“为什么你能从这句话里脑补出这种展开,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是会谋杀亲夫的变态女人吗?”
康云珊面色凝重地反问她:“你不是吗?”
郑晴寒断然否认:“我不是,我没有,本人24K守法公民,不会干出这种事。”
康云珊幽幽地说:“我们假设一下,假如谈时墨如今突发急病,精力不济,暂时无力管理公司,这时候你的选择是?会去医院里衣不解带地照顾丈夫吗?”
郑晴寒嫌弃地冷哼一声,不屑道:“谈时墨看着一副弱鸡样,实际上身体还挺健康的。我从婚检那一次起,每年会确认两次他的体检报告,检查有无各种传染性疾病。但凡你这种没可能的见鬼假设能有一分真,我哪还用这么辛苦地在公司打拼奋斗,早就把谈氏兼并过来了。”
这不是合理猜想嘛。康云珊给谈时墨换了个扑街原因:“那假如谈时墨人比较倒霉,出了车祸之类的人为损伤,现在卧病在床,任你拿捏呢?”
郑晴寒眼中精光一闪,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向往的神情:“还有这种好事?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有点难度,但我肯定会好好接手谈氏,让他走得没有负担,放松安详。”
你怎么看都一副对谋杀亲夫蠢蠢欲动的样子啊!康云珊觉得这个话题太刺激了,忍不住捂住心口,苦口婆心地劝她:“三思啊你,千万不要一个没忍住,跨过法律的界限!就算谈时墨真出了什么事,谈家也不可能让你插一脚分杯羹啊!谈家的情况你还不知道吗?内斗得那么激烈,很排外的。”
这她当然知道。脱离了美好的设想展望,郑晴寒兴致缺缺地向后靠了靠,双腿优雅地交叠,喝了口面前的纯净水冷静一下:“是啊,所以我又没想过把他怎么样……好吧,大概也想过,不过毕竟没打算真的做什么,只是打算近期找个时间和他聊聊离婚的具体细节。”
康云珊见她旧事重提,惊讶之余,坐直了身看她:“你认真的?”
郑晴寒耸肩:“我拿这事调侃你干嘛。你刚回来,还不太清楚谈家的情况吧?谈时墨太子的位子已经快坐稳了。等他坐稳之时,就是我和他离婚之日。让他到时候提出来,好像我被甩了似的,不如先下手为强,我识趣一点,大家好聚好散。”
康云珊犹豫道:“联姻哪有随随便便就要离婚的。离婚的那几对,都是二三十年后一方家道衰落,双方硬实力差距悬殊,强势的一方又另结新欢,这才过不下去,只能离婚。你们的话,还没到这一步吧?谈家和郑家地位又没发生什么变化,现在离婚,两家和结仇有什么区别?”
郑晴寒摇摇头,对她的担忧不以为意。
“你以为结婚的时候,就没结仇了?”她悠悠地说。
康云珊疑惑地皱眉:“当然没仇,这可是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你们结婚那天,我记得你家和谈家都表现得挺高兴的。”
双方实际上的心情姑且不论,总之提到这件事情,任谁都会说一句是不错的强强联合。郑晴寒摇了摇头,莞尔道:“两家也许没仇,不过我和他的梁子,在确定结婚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结下了。”
康云珊完全不信:“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谈时墨费了多大功夫才走到你面前,有这个娶你的资格,你还不知道吗?虽然也不是奔着你来的,不过你是他能娶到的顶级大小姐了,他偷笑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和你结下梁子。”
结婚后面对你的冷暴力倒是有可能心生怨气。康云珊小声嘀咕,暗搓搓地吐槽,有意让她听见,又怂怂地不敢说得太大声。
毕竟今天的这顿午饭也是她主动过来找郑晴寒约的,据郑晴寒说,尽管只是出来了两条街吃饭,但她原本是打算在公司解决的,这样时间又荒废了一个小时。
康云珊对工作狂模式全开的郑晴寒心怀敬畏,本来就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这下更不可能去过分触她霉头,朋友不是这么当的。
不过该有的疑惑还是要问的。可惜这次撒娇计划完全失败,郑晴寒面对她的追问,笑而不语,叉了颗沙拉里的小番茄慢慢咀嚼,稍稍侧过脸看向窗外,十分淡定。
毕竟终归是家事,康云珊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她放弃追问,仪态优雅地开始进食,只是突然被她挑起了话题,倒让郑晴寒微微出神,真的在想关于谈时墨的事情。
她在确定要订婚之后,才正式认识了谈时墨这个人。
倒不真的是第一次见面,毕竟两家社交圈子重合不少,之前肯定也在其他场合打过照面。不过和她这个家中独女不同,谈家本来就派系复杂,谈建锋志大才疏,领导公司多年始终没什么亮眼的业绩,总经理位置坐得相当不稳。而谈时墨还很不得谈建锋喜欢,更是很少被带出来应酬。
毕竟谈建锋外面的儿子不止一个,特别喜欢的那个还堂而皇之地带回了家里认祖归宗,谈时墨处境一直很不乐观。
她和谈时墨接触很少,印象浅淡,多方权衡,决定和他联姻时,心里很有一些惊奇,觉得婚姻还真是个奇妙的关系,能把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强行拢到一起。
她完全不在乎嫁给谁,毕竟各玩各的是联姻届默认的潜规则,领张结婚证而已,又不影响别的什么。见得多了就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都说婚姻能影响女人的一生,但肯定不包括她这种彪悍强势的变异品种。
她一直是这么想的,并且觉得对方也这么想——直到那次单方面看到谈时墨,听见了他和其他女人的对话。
年轻女孩的脸她认出来了,家世远不如她,但也算是她略微眼熟的闺秀。此刻对方脸上带着她十分陌生的伤感和幽怨,眼神里布满深情和痛楚,简直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我也可以帮你的,时墨,我家也可以当你的助力的。”她近乎卑微地说,姿态放得极低,“你看我一眼好不好?考虑我一下,我是真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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