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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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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翟松月过去将他抱住,两人的身高差异,她刚好将下巴枕在他肩上。

一米七二的翟松月,和一米八六的江栩。

他这个年纪,身高还在那继续长。

后背被女人温柔拍打,她在用这种方式安慰哄他。

怎么会不如他呢。

你这么可爱,还这么乖,又听话。

她是这么告诉他的。

江栩红着脸,抱着她不肯松开。

“姐姐,再抱一会吧。”

他的声音像蒙着一层雾,情绪撕扯着含糊不清,“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脸红的样子,很丢脸。”

翟松月笑了笑。

嗯。

她点头。

江栩将翟松月送回家,然后从她家的小区出来。

天早黑透了,他靠墙站着,点了根烟。

隔着轻薄烟雾去看某个楼层的窗户,灯还亮着。

他是个享受过程的猎人,这种亲眼看着猎物落网,然后挣扎死去的感觉让他觉得刺激。

每次想到都浑身战栗。

八岁那年,他第一次见到地下搏击场,那里的选手都是靠命赚钱。

那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倒在他面前,脸都被揍烂了,嘴里往外吐血,浑身抽搐,大小便都失禁。

裁判判了赢,对方还骑在他身上不停挥拳。

八岁的江栩,见到了世界上最美的一朵花。

红色的,由鲜血铸成。

那么翟松月,她铸成的花,又是什么颜色。

他眯了眯眼,嘴角勾出一抹笑来。

翟松月啊。

啧。

----

今天确实是他弟弟的生日,这个他倒没有骗翟松月。

电话是老爷子打给他的,让他就算再不喜欢这个弟弟,也得去看看。

江栩笑容无辜:“您可别冤枉人,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他了。”

老爷子听后沉默了会,然后叹气。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这个大孙子。

他倒不反对他做任何事,只是希望他有分寸,别留下把柄。

他这个顾虑担忧实在多此一举,江栩做事向来干净,从不留任何把柄。

因为他极其讨厌被人拿捏的感觉。

不过这种事永远不可能发生,因为只有他拿捏别人的份。

江麟八点就得知江栩要回来给他庆生,即使蛋糕和饭菜早就备好了,但江栩没回来,这场生日宴就没法开始。

哪怕今天的主角是江麟。

江麟坐在椅子上,看着已经冷掉的饭菜,他们从八点等到十一点,三个小时前说马上就到的江栩直到现在都没消息。

许瑶荷眉头皱得深,猛一拍桌:“他也太过分了,今天是麟儿的生日,他一句要回来,就让我们等了他四个小时,他还想要我们等多久,等到十二点吗?”

周围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在此时被祸及。

“后妈这是在责怪我吗?”

带着笑意的声音和开门声一前一后响起,话里满是气定神闲的从容。

许瑶荷一看到他,瞬间安静下来,哪里还有刚才半点的嚣张跋扈。

后背甚至都开始冒起冷汗。

包括江麟,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江栩脱了外套递给一旁的佣人,随口一句:“我爸呢,今天没回来?”

佣人将他的外套搭在手臂上,等着待会拿去干洗:“先生有个应酬,今天不回来了。”

江栩点头轻笑,自如地走到餐桌前拖出椅子坐下。

江麟就比他小半岁,两人模样其实相仿,但比起江栩,江麟的五官走向反而不太和谐,勉强算个帅哥。

分明都是最精致的五官,但遗传的确是个玄学。

江栩从前总是玩味儿的在他跟前开玩笑,说你妈不要脸,和别的男人乱搞,所以才生了你这么个次等货。

他的模样甚至可以称一句漂亮,那张混血感让他有种在视觉上给人一种非常强的冲击力。

属于一眼就能爱上的类型。

说好听点,一见钟情,难听点,就是见色起意。

江栩确实有这么个先天条件在。

男女通吃的那种。

江麟被他这么说,也半点不敢反驳,身子抖得厉害。

江栩瞧见他这模样,心情难得愉悦,一脚踹在他身上:“听说你想住校?”

他一愣,抬头看他,自己明明没有说过想要住校,而且他也不想住校。

怯生生的开口:“我什么时候说过?”

江栩抬腕看手表,未卜先知地说:“十分钟后你就会说了。”

十分钟后的饭桌上,江父刚到家,江麟便和他说了这种事。

他给出的理由是在学校更方便学习。

而真实的理由是,十分钟前,江栩笑容和善地警告他:“最近肠胃不太好,你去学校住半个月,免得我看见你就犯恶心。”

在人前,江栩永远都是乖巧懂事的天之骄子。

成绩名列前茅,待人友好和善,知世故而不世故。

可真实呢。

江麟脸色惨白,不敢抬头看他。

江栩坐下后,递给他一把车钥匙:“生日礼物。”

江麟颤抖着手接过,看见上面的双R。

这是他一直都想要的车,可惜江父给他的零花钱有限,以他的经济水平根本买不起。

“哥,您这是......”

他不信江栩会这么好,担心他又出什么新的法子来折磨他。

江栩笑了笑:“你抖什么,哥哥送弟弟生日礼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让他出来一趟,他有话和他说。

许瑶荷一听这话顿时坐不住了:“你想做什么?”

江栩无辜耸肩:“后妈这么激动干嘛,是对我提防到了这种程度吗?”

许瑶荷愤恨的看着他。

江栩叹气,痛心疾首:“您当初在我妈怀孕的时候勾引我爸生了这个杂种,我现在不计前嫌给他过生日,您还用这么大的恶意揣测我,真让人难过。”

许瑶荷早就气到浑身发抖了:“你说谁是杂种!”

他轻笑,一字一句告诉她:“江麟啊,你的儿子,他是杂种。”

许瑶荷觉得自己快疯了。

她快被面前这个十九岁的大一学生给折磨疯了。

这么多年了,她是享受了富贵荣华,可她时常做噩梦,梦里的自己也在反复被折磨。

那种痛苦是挫骨割肉的凌迟。

在江栩享受地看着她这副模样时,手机响了。

他靠着椅背坐着,漫不经心抬眸扫了一眼。

看见手机屏幕上的来电联系人时,他寡淡的眼恢复了一丝兴趣。

伸手去拿手机时,手指却悬在接通键上方停住。

手机在他手中转了一圈,最后递到江麟面前。

他命令:“接了。”

江麟一愣。

他微笑:“耳朵聋了?”

江麟急忙接过手机并按下接通,一刻也不敢耽误。

“喂。”

那边始终没有声音。

江麟抬眸看江栩,后者知道他想问什么。嘴巴张了张,用口型无声告诉他:“说我生病,已经睡了。”

江麟转述:“我哥生病,刚刚睡了。”

几秒过后,电话挂断。

江栩接过手机,推开椅子起身,显然心情大好,甚至还轻轻哼起了歌。

情绪绷紧了的江麟在他回到房间后,终于忍不住,瘫软在椅子上。

翟松月的消息发来时,是清晨六点。

江栩一夜没睡,他刚把电脑合上,转身就看见了她的消息。

【翟松月:身体好点了吗?】

他唇角微挑。

【江栩:好多了,谢谢姐姐的关心。】

【翟松月: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他故意等了很久才回。

【江栩:我没睡,睡不着。】

【翟松月:很难受吗?】

【江栩:不难受呢,姐姐不用替我担心。】

这怎么能不担心呢,都难受到一晚上没睡了。

翟松月当即就找他要了地址,说要来看他。

想不到目的这么快就达到了,江栩只能为难的将地址发给她。

他特地照了下镜子,熬夜通宵一晚之后,脸色确实比平时看着要憔悴一些。

他脱了外套和裤子躺在床上,拉开抽屉,里面放着几盒他早就备好的安全套。

想了想,他还是去到浴室重新洗了个澡,并将手指反复清洗和消毒。

尤其是食指和中指。

他躺回床上,安静等着。被子顶起一个形状来,他垂眼看着,翟松月确实是个不错的猎物,哪怕没见到人,只是想到她,全身的血液都流向同一个地方。

他太想要她了。

在她身上,哪怕是哭都发不出来声音来,受不了也没办法喊不要,开口就是残缺的音。

越想越兴奋,被子被撑开的形状就越高耸。

应该早点认识她的,这么一个尤物,应该早点要了她。

翟松月来的很快,因为提前知会过,所以家里的佣人没有拦她。

进到江栩的房间,才刚看到他,她就心疼到皱眉。

“是哪里不舒服,发烧还是感冒?”

他摇头,咳嗽几声之后又说:“我没事的,已经好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咳嗽。

翟松月忙让他先别说话,她想给他倒杯温水,可房间里没找到水壶。

于是想着下楼去倒一杯。

房门打开,在楼道碰见江麟,和江栩很相似的眉眼,但长相却没那么相似。

他看到翟松月,原本是想下楼的脚步顿时顿住。

因为看见她是从江栩的房间出来的。

摸不清她的身份,也不敢随意和她打招呼。

翟松月大概猜到了他是谁,想来应该是江栩的弟弟了。

她走过去,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

——请问能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吗?

他愣了愣,反应过来翟松月应该是不能讲话,他告诉她:“我能看懂的,我外婆也听不见,我从小和她就是靠手语交流。”

翟松月意外之后,是淡淡的笑意,温和且温柔。

她打着手语,重新又问了一遍:“那可以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吗?”

“可以的。”

江麟很快应下,房间内传来江栩的叫声:“姐姐?”

大约是听见外面的谈话声。

翟松月和江麟道了谢,然后回到房间。

江栩此时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身上的家居服有些凌乱,扣子散了几颗,能看见胸口白皙泛粉的皮肤,以及性感禁欲的肌肉线条。

“姐姐刚才在和谁说话?”

他声音虚弱的问她。

翟松月一时不知道他们谁是弟弟谁是哥哥,毕竟单看外貌也很能分清,两人似乎年龄相仿。

“好像是你哥哥,我麻烦他帮我倒了杯水。”

他轻笑,纠正他:“是弟弟,我才是哥哥。”

翟松月也笑:“可能你看上去比较小。”

他握她的手,虎口卡在她的手腕上:“为什么会觉得我看上去比较小呢,明明我比他要高。”

翟松月对可爱乖巧的人或物总是很难抗拒。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因为你很乖。”

江栩主动将脸蹭上去,如同猫狗讨主人的疼爱一般:“姐姐喜欢乖的?”

她笑,点头。

“喜欢的。”

正好此时,门被敲响。

不满被打断,江栩也只是眼神微暗,不过转瞬,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他说:“进来吧。”

江麟眼神闪躲,推开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水,其中一杯还放了柠檬切片,以及一块蛋糕。

明显是给客人了。

他礼貌有礼,将东西放下后和翟松月说:“我不知道姐姐喜欢喝什么,所以就切了两片柠檬放进去。蛋糕是我自己做的,味道应该还行。”

翟松月笑着和他道谢:“谢谢你,我会好好品尝的。”

他低下头,笑容乖顺:“不客气。”

和江栩不同的是,他的乖顺是长期在压迫之下形成的。

骨子里便留存,所以和江栩的比起来,他的乖巧懂事似乎更具威力。

江栩抬眸看着翟松月。

后者果然笑弯了一双眼,正温柔的看着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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