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惊魂群租房(1 / 2)
花洒和水管不过是个幌子。
郁州下去把水表拧开之后, 微微鼓涨的胳膊拎着扳手调整了两颗螺丝的松紧,一开阀门,淅淅沥沥的清水顺着花洒就淌了出来。
“好了。”狭窄的浴室里气温还是比外面空调吹拂的空间高,尽管一点儿也不累, 郁州还是抹了把额头, 不经意露出被花洒溅了一掌心水的手心, 干燥的唇也适时地抿在了一起。
“花洒的质量一般, 容易坏,有空我来给你换个新的。”
甚至以退为进, 装作丝毫不留恋就要离开的样子:“既然修好了, 就不耽误你继续洗澡了,我回去喝口水。”
“下次再有这种问题,找我就行。”郁州撩起衣服下摆抹了把额头,露出结实的腹部肌肉和诱人的鲨鱼线,忙到现在才想起来还没自我介绍, 对着面前的人说,“对了, 我叫郁州, 住五号房。”
“哦, 哦,”纪宁点了两下脑袋, 也连忙回道, “我叫纪宁。”
这么热的天, 素昧平生的房友初次见面就给自己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跑上跑下还关心自己的身体, 甚至忙完了, 自己却连口水都没给人家……纪宁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做的很不礼貌。
郁州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 纪宁咬着唇犹豫再三,还是颤着声怯怯地问了句:“那个……郁哥,你、你在这凉一会再回去吧。”
“对了,我这、这好像还有饮料,冰的,凉快。”
公用厨房有一个冰箱用来储存食物,但是纪宁不习惯自己的东西和别人混用,他又喜欢买一些奇奇怪怪的小零嘴,想起来就要摸一个尝尝。
入嘴的东西不在眼皮子底下不安心,所以来的时候他自己在屋里角落添了个小冰箱,齐腰的高度,容量不算太大,但一个人用绰绰有余了。
纪宁从下层的冷藏挑了一罐饮料,递给站在门口的男人。
“啪——”
小巧精致的铝罐饮料外壳裹得花花绿绿,上面印的文字也是郁州看不懂的外文,他指节一动,轻而易举地单手撬开了易拉罐封口,冷藏许久的饮料罐迅速在室温下凝出一层淡而朦胧的水雾,湿漉漉、冰冰凉的。
沿着开口喝了一口。
连饮料都是甜到心眼的水蜜桃,郁州抿了抿滋味,半晌,又捏起来抿了抿,没尝多少,舌根上却全是甜水的蜜桃味。
一罐饮料其实没有多少,男人渴起来的时候,工地上小店里最大瓶装的矿泉水都能一口气灌完,可现在捏着手里的小玩意,突然舍不得一口气喝完
两人干站着有些尴尬,纪宁犹豫了片刻,掩饰性地扯了下浴巾领口,声音低低的:“郁哥,你随便坐。”
郁州自然毫不犹疑地接过了这诚挚的邀请,只要能在这屋多待上一会,哪怕是挂在玻璃窗外受着四五十度的太阳直晒,他也毫不犹豫地点头。
只是转头想找坐的地方,男人在不大的空间扫了一圈,定格在椅子上时,却犹豫了起来,迟迟没有动作。
纪宁注意到郁州的眼神,顺着看过去,小脸瞬间臊的一片红霞,整个人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白嫩中透着粉。
屋子里能坐的地方,除了床,只有一张他平常写小说时的软椅,上面还搭着他脱下来没来得及洗的衣裳。
租房的洗衣机是共用的,一些大件的衣物,大不了洗之前做好机器的清洁,再套上一次性洗衣袋,但是贴身的小衣服,纪宁是怎么也不愿意丢给机器的……鬼知道这屋里其他人用它洗过什么东西。
所以,那堆衣裳里还藏着他没来得及分出来单独手洗的……小苦茶,纪宁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脸上爆红,声音都开始羞的颤抖。
他甚至顾不上身上摇摇欲坠的浴巾,慌乱着手脚将一堆乱糟糟的衣服一股脑抱起来准备先丢进浴室。
夏天的衣服都十分轻薄,团在一起也什么分量,因此被团成乱七八糟的形状搬运走的路途中,溜走一两件也很难引起主人的注意。
“衣服掉了。”郁州漆黑的双眸一直追随着纪宁的动作,自然也清楚地捕捉到了一件布料从一堆衣裳中滑落到地上的瞬间。
但纪宁双手都被牢牢占住了,郁州出于复杂而隐秘的心思,十分自然地迈了两步,弯腰捡起了地上掉落的小衣裳,不过是纪宁回头的功夫,掉在地上的布料已经安然躺在了男人宽大的掌心。
“这是……什么?”郁州指头提溜着两根细长的系带,硬朗的面容上升起了从未有过的疑惑。
他实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东西,白色的布料,几根细长的带子,系带中间是一块巴掌大的布料,样子有些像是小孩的围兜,只是小了许多,形状也有些奇怪。
况且,郁州虽然没念过什么书,可也不是傻子,这小东西搭在那一堆衣服里,显然是贴身的衣服。
内裤都是最传统的平角子.弹.头,除了黑灰蓝就没有别的颜色的男人,自然没有机会涉及到这隐含着私密和暧.昧情.趣的隐藏福利款。
只是男人的直觉在这方面如同最敏锐的野兽,总是能嗅到一二分的肉腥味。
毫无察觉的人终于后知后觉,回头,熟悉而又陌生的私.密的个人专属夏日清亮好物就这样,毫无遮掩、大大咧咧、被男人玩弄鼓掌,纪宁惊羞地恨不得就地挖个坑将自己卖了。
那是!
那是他的……小丁字苦茶啊!!!
纪宁手里的衣服稀里哗啦淌了一地也顾不得,他整个人像是烧起来似的,泛着虾子似的红色,颊边的红晕一下子如同火烧云爬满了白皙的脸庞,亮晶晶的茶色眸子似乎揉乱了一地碎钻,倒映出清澈而闪烁的湿漉漉色泽。
脚上的拖鞋在衣服堆里绊了一下,粉嫩的小脚趾上还挂着一丝布料都顾不得,纪宁毛毛躁躁地冲了过来。
郁州下意识伸手去扶,恰巧碰上了肩颈一块温润如玉的湿热柔软触感,粗糙的茧子不受控制地磨了磨,难以克制的燥热如同夏日的灼焰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纪宁却丝毫没注意到不正常的痒意,顶着羞臊到覆着一层水雾的眸子,手忙脚乱地夺回了自己最后的尊严。
原本被平整展开的柔软布料又成了乱七八糟的一小团,看那副因为主人的羞意而惨遭泄愤.蹂.躏的样子,想要重新挂在腰.臀上似乎是非常困难了。
纪宁将揉成一团的布料狠狠地藏到衣服堆里,严严实实地连一根细带都没漏出来,全然将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故都抛诸脑后,竭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和羞臊,用一张红的彻底,丝毫没有说服力的小脸强装镇定地开口。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搪塞郁州还是洗脑自己:“这是抹.布!”
“没错,这就是一块……抹.布。”
抹.布?
这话糊弄下三岁小孩还行,对十几岁就出来跑活干,常年在人情世故里打滚的成年男人来说,还不如不说更能塞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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