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2 / 2)
“装什么?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想让我送你去医院?你还想跑?你他妈就给我呆家里,哪都不准去。”
“不然——”
“不然我他妈弄死你。”
冬喜一哆嗦,紧接着抬头茫然道:“我要小起,小起呢?”
又来了。
顾延真的想不通,她每天都在喊的这个人,可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她究竟在喊什么?谁是路小起。
“根本没有什么路小起。”顾延说。
“没有...?”冬喜突然开始深呼吸,紧接着一口咬定:“你胡说!”冬喜怒目,冲顾延凶道,“我答应过小起的,离开一定会告诉他的,你就放我走吧。”冬喜突然就急了。
可是因为找不到冰箱,找不到草莓,而摇晃间冬喜又忽然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说完那些颠倒错乱的话,突然抱住头,痛到眦目。
顾延实在无法和意识不清的她交流。
慌乱间见她头疼不已,顾延又四处去找止疼药。找到药后尽量轻声安抚她,给她喂水喂药,接着冬喜又慢慢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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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晚上睡觉,冬喜还是抱着枕头,不停地叫:“小起。”
一边叫还一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眉眼呆呆,抱着枕头缩在床的最角落里,白色睡衣,粉色的内衣罩,漆黑的长发,黑洞洞的眼睛,秾色的红唇。
整个人紧紧的缩成一团,不停地在嘴巴里喃喃自语。
顾延从浴室出来,望见她乖乖如愿出现在视野内,紧绷了两个月的心缓和下去。
接着他欺身上床去,可是床上的人也会因为知道他过来而哆嗦一下,紧接着越发抱紧枕头。
顾延坐上床,想伸手去拉她,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相同的动作。
冬喜同样还是会颤抖着将身体朝后缩一缩。
可是这一晚,顾延没有强行再继续,手停在距离她十公分的地方,接着他默然地将手收回,和她面对面而坐。
冬喜依旧在不停喃喃自语什么,十几天的暗无天日,足以将她的意志消磨崩溃。
久久的凝视,顾延带有他单方面的迥绝和阴暗的心思。
在和内心的频频争斗之下。
“我今天去找了一个人,小喜。”顾延突然就冲她笑着说。
冬喜听见后,没有搭理,仅仅是将头又朝身侧挪了挪,脚也是,恨不得能缩回身体里。
“小喜,你知道我去找谁了吗?”顾延眼底流转着曲折的念头。
他依旧在同她讲话,想让她陪自己说说话。
然而冬喜依然没有理他,依旧是活在自己的领域里自言自语。
顾延忽然低头笑了一下,再抬头他继续说:“我去找了柏守全,他女儿已经承认了。”
这话一出,冬喜微微愣了半拍,他说的是谁?谁承认了。
顾延没有停顿,继续往下说,“他女儿说我是疯子,说她就是想救你。多么无聊,多么无趣。居然想拆散我们,你可真会交朋友。”
就在刚刚,不久前柏画冲进办公室指着顾延的鼻子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她什么都承认了,叫嚣着要同他斗到底,顾延无法理解一个丧心病狂女人的做法。
冬喜闻言,一点点抬起头,看向坐在她面前的男人。
顾延依旧在笑,似乎在嘲弄着什么。
“不自量力。”
“小喜,你想出去,你可以告诉我,但是你不能骗我,不能不跟我说,你连再见都不会说,你没有礼貌。”他忽然开始和她说教。
画画..冬喜终于有了别的反应。
她突然就骨碌一下子坐正起来。
“你知道你什么都不说就在我眼前消失,你知道这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困扰吗?啊?”顾延咬牙,“你不听话,不讲礼貌,你还很会伤人的心。”
“同样,你也很恶毒。”
顾延说着说着,又接连提出她很多的缺点,“还有,你睡觉不爱盖被子,喜欢咬人,只吃甜不吃酸,喜欢动不动就生气,还极其不负责任——”
冬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都是他刚才说的那句,‘她想救你。’
可顾延依旧不停地在批评她什么:“你不肯和我生小孩,你甚至吃那种药物。”顾延一想到她那时候吞药的画面,差点儿意念又没有控制住。
“我们明明有能力孕育孩子,甚至是无尚的能力,可是因为你不负责,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宝宝,都是因为你。”
冬喜茫然着睁眼,面前的男人一直都在笑。
他究竟在笑什么?
“甚至,今天我和你朋友说,我说我又找到了你,你朋友居然说我是疯子。”
“真是有趣,你是我老婆是我妻子,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顾延越发地嘲笑起劲。
“画画...”冬喜突然明白他在笑什么了。
“她不想救我,不是她救的我!”冬喜突然开始大声地尽力撇清关系。
她不再抱枕头了,也不再不理睬他了,而是想好好和他说清楚。
她不想让无辜的画画替她背负什么,这太卑劣了。
这两声吼叫,顾延望见她像是突然变成了护子的老鹰,气势汹汹,变得活生生起来。
这样比平时冷冰冰的样子有趣多了。
顾延像是找到了他一直以来都忽略的命脉,他见状,扑哧一声笑出来。
接着他往冬喜缩的角落里又逼近一些。
二人已经靠的很近了,脸对脸。
“怎么?不是她救的你。”
“不是。”
“可你朋友都承认了。”
“不是的!”
男人笑了一下,冬喜的心也随之一颤。
“你想伤害画画吗?”她似乎只听见了顾延说画画的内容,问完她推了他一把,“我不许。”
男人纹丝不动,但——
真是难得啊,她终于肯和他好好说说话了。
即便是骂他的,那也足够使他疯狂的了。
“你不许?”顾延捉住她推自己的小手,轻易就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言语间玩味百倍,“你是个什么身份?你什么态度,跟我说这种话。”
冬喜死死咬住下唇,苍白的脸,咬褪色的唇,漂亮洁白的牙齿。
顾延越看越觉得十分有趣:“我想毁她家,毁他父亲的产业,不过是一句话一抬手的事情,明白吗小喜。”
冬喜的眼底刹那间流露出恐惧和恨意。
“我不许你!”突然间,她直接小声地吼叫出来。
“不许?”顾延同样不甘示弱,又是一声轻笑,“让我不许那样,你好歹拿出点诚意来。”
“你想要什么?你还有什么没有得到!”冬喜被逼急了,她忽然跪坐起来,拽住顾延睡衣的肩带,然后用力将他推到在床上。
头发顺势披散坠落,她整个人骑在他身上。
白色的是睡衣,光溜溜的双腿,下面是黑色的男士睡衣。
然而身下的男人笑的一脸恣意,甚至是欢愉。
冬喜不喜欢他这样的表情,不喜欢他这样笑。
她小脸由于愤怒而憋得通红,接着用手死死堵住他的脸,“住口。”
“我让你住口——”她尖叫。
可是她拼尽的全力在顾延那里,不过是像是一只小猫在挠痒。
她似乎是想闷死他。
然而下一秒,一瞬间天旋地转,局面转叠。
变成她被压在身下。
头发铺在床面,像是水墨般的披散开。
“小喜。”
熟悉的体位,男人俯身在她之上。
“你做什么?你想杀我。”顾延哂笑着,他觉得很有趣,甚至会有快感。
冬喜咬牙盯着他,“我不许你伤害画画,我不许!”
“不许?你不如想想你自己。”男人毫无悔意,甚至越发地威胁她起来。
冬喜恶狠狠地盯着他,气到浑身颤抖。
终于,在意识到自己的无力和渺小后,冬喜忽然停止了尖叫和踢打。
她深呼吸着,似乎是在哭颤。
不止是冬喜,下一秒,顾延也有些横不起来了。
这是回来这么多天,他第一次看见身下人的哭泣——
顾延眼睁睁看着饱满的水珠汹涌地溢满身下人眼眶。
晶莹的泪珠,不停地溢出来的,一颗颗连成片顺着脸颊垂落的。
这个女人,他单手就能拎起来,然而此刻却像个兔子似的在他身下流泪。
顾延的那股凶猛劲儿,一瞬间灰飞烟灭。
“求你,我不许,我求求你....”
冬喜还是死死拽住他的睡衣衣角,她哭着求他别那样做。
作者有话说:
*“不要随便践踏别人的爱,这是低贱生物做的事。”一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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