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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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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明宝哭得十分真心实意。

明明亲起人来凶得要命,向斐然这会儿却什么都不敢了,只敢将人虚搂到怀里,连安抚她脊心的动作都很点到为止。

商明宝捂着脸的两只手被他按下,露出哭得潮红的、眼泪滚烫晶莹的脸。

睫毛都打绺了,肩膀一抖一抖的,额头和鬓角都冒出了汗。

向斐然真没办法了,右手拂开她汗湿的长发,掌心贴着她的脸,低声问:“……要不要先穿上?你这样,我也不敢动。”

商明宝又是凄惨地呜咽一声,轻轻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太轻,太轻了,像蕾丝拂过肌肤。

向斐然扣住她腕骨,眯着眼,气息滚烫地问:“这一巴掌扇的是什么?”

商明宝答不出,眼泪被月色照得透明发光一般。在他的眼神中,她的抽噎蓦地停了下来——因为忘了。她忘了自己在哭,在觉得丢脸和难堪,而只是如惊惶的鹿一般与他对视着。

她修长的身体是被他挨紧的花,向着月光的方向簇倒。

这一巴掌终究是没有白扇。

向斐然吻她凶极了,她支撑不了,赤着的一双脚步步后跌,撞翻书摞,最终带着她的身体倒在了八角窗冰冷的、外侧凝了霜的玻璃上。

商明宝重重地抖了一下,冷热交替,她觉得好糟糕,哪里有了热潮,修长大腿并得紧紧的,不敢让肌肤有丝毫磨蹭。

半暗的室内,喘息声很重。

他的吻太凶了,舌尖扫过她的齿尖和上颚,含着她的舌,吮弄得她舌根几乎发麻。她的津液很甜,充沛地被裹出,与他刚刚喝过啤酒的啤酒花香味浓郁地交织在一起。

商明宝只能扶着他的双臂才能站稳,指腹压着他暴起的青筋,将T恤下真空的腰可怜地蹭向他的掌中。

但向斐然什么都没做,他的手和前两次没有任何不同——除了左手里多攥了一条她半干不潮的私密物之外。

他甚至没有将她的衣摆撩高一寸,意乱情迷中,爱抚地重重擦过她大腿肌肤,两个人都如失重般抖了一下。

他修长有力的手用力得根骨鲜明,即将要深入时,凭着惊人的意志力刹了车。

商明宝还是那副睫毛打绺的模样,一双被吮得水润润的唇瓣抿

() 噘着。太招人,于是又被若有似无地亲了亲。()

向斐然抹着她柔软湿润的眼底,这回想好安慰人的词了,认真地说:“没什么好丢脸的,比我聪明。我怕你没得换,下去给你买了一次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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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明宝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嗯?你去给我买了?”

“嗯。”

商明宝嘴角更瘪,觉得这一遭属实是无妄之灾倒霉透了:“那你不告诉我……”

向斐然轻轻地叹一声:“怕你尴尬,所以直接放浴室了。”

商明宝用手背擦擦眼泪,“你不许跟别人说。特别是不能跟方随宁说。”

向斐然觉得她杞人忧天了:“……我不可能跟任何人说,好吗。”

“你发誓。”

“我发誓。”

商明宝止住了抽噎,声音轻轻地命令他去给她拿过来。

向斐然依言去了,水龙头拧到冷水那边,开最大,泼了自己数把,又随手扯下那条眼熟的毛巾,将脸和手擦干。

擦至手臂时,动作停了下来。

我草。

他心里字句清晰地闪过了这两个字。这是他刚刚给商明宝洗完澡擦身体的毛巾。

向斐然闭了闭眼,攥着浴巾的手如此用力,浮出青筋。

再度回到卧室时,他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打湿的发梢出卖他内心的不平静。

商明宝关上门,换上一次性内裤。向斐然给她买的是货架上最贵的一款,纯棉料质,贴身而紧实,肤感柔软舒适,和日常穿的没什么区别。

她穿好后,向斐然进来,取走自己的换洗衣物和电脑包,保持两米距离和她说了晚安。

“你明天几点去学校?”

“十点前到。”

向斐然点点头:“我和西蒙出门比较早,到时候你直接把门带上就好,他会给你留早饭,不想吃也可以不吃,牛奶和橙汁在冰箱,餐边柜里有麦片,咖啡机直接按一下开关就行。”

商明宝安静听着,还没反应过来,向斐然便说:“很晚了,别玩手机,早点休息。”

“斐然哥哥。”商明宝叫住他关门的动作。

“怎么?”

“你……你真的睡沙发吗?”

向斐然看着她,一字一句:“商明宝,别发傻,我完全不值得你信任。”

他关上门,转身离开的动静很轻。

过了会儿,商明宝在他花洒的沙沙声中闭上眼睛。

向斐然今晚上洗了两次冷水澡。

一次,是准备上床前的这一次。在近乎自虐的冷水中,他迫使自己年轻的、长年禁欲的身体冷却下来。

带着一身冰冷水汽出来时,满室悄寂,供他审视内心。

date的游戏,他从不玩,借着date的名义心照不宣地玩暧昧游戏、游走遍所有尺度,更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他坐上柔软的毫无支撑力的沙发,十指插入发间,垂着脸,安静自省。

似乎是势

() 在必得了一点,才允许自己提前预支了这些亲密行为。

但,如果商明宝根本不肯呢?如果她只是跟他date试试。

自省到了这一步便进行不下去了。向斐然猛然发现,他没有预留一丁点商明宝不跟他正式开展交往的余地。

第二次冷水澡,是在凌晨三点多。

实在燥热,热得眉心紧蹙,想打开电脑写封邮件投诉公寓管理方将暖气开得太足。

他其实可以释放自己的,只是懒得,且觉得喜欢的对象就在床上,而自己却要幻想着她自渎这种事,实在没品。

他也没想过,这么晚了,洗完澡出来还会碰见商明宝。

商明宝本来就有点提心吊胆的,听到他开门的动静,猛地转身,脚趾踢到椅子。她倒抽气,呜呜声憋在鼻腔。

向斐然:“……”

他懒洋洋靠上门框:“我不找你,你倒来找我了?”

商明宝痛得在餐椅上就近坐下:“谁找你了,我来上洗手间。”

向斐然往旁边一让,似信非信,冷然一声:“去吧。”

商明宝往洗手间走去。她不是真想起夜,而是根本没睡着,光顾着听客厅的动静。

知道他开了威士忌的瓶子,给自己倒了酒、夹了冰块;知道他推开了阳台门,过了十分钟才进来;知道他大半夜不睡觉,起来冲澡。

她想问问,睡我隔壁就这么难熬吗?

装模作样地洗了手出来后,看到向斐然坐在刚刚她坐过的那张餐椅上,手里正点烟。

屋里没开灯,蓝色火苗簇立,点燃他眉眼。

“商明宝。”向斐然习惯性地点了点烟管,叫她的全名。

商明宝站住,知道他有下文,心脏扑通跳起来。

向斐然注视她片刻,嗓音温柔,但逼着她:“要么当哥哥,要么当男朋友,没有不上不下的中间地带,你知道的,自己选。”

商明宝指尖湿漉漉地滴着水。

“不婚主义,是真的吗?”她突兀地问。

向斐然怔了一怔,温和地问:“方随宁告诉你的?”

他已经听她提起过她们的偶遇。

商明宝摇头:“不是。”

是谁告诉的也不重要了,这是他身边人尽皆知的一件事,他也没想瞒她,她迟早会知道。

“是真的。”向斐然不假思索地承认下来,不迟疑,不用限定词,不粉饰。

“一辈子……都不打算结婚吗?”

向斐然没想过和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谈论这么深远的婚恋观,只是点了点头,干脆地说:“是这样。”

听到他亲口承认,商明宝忽然觉得眼眶酸涩。

她明明就该觉得高兴、庆幸、轻松,可是她还是鼻尖酸涩。

“那你为什么还要追我?”她笑了一下,有些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是说,不婚主义只找不婚主义吗,这样才不会有麻烦。”

是不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只是想找她玩玩呢?所以才说,“两分的喜欢刚刚好”。

太黑了,令向斐然没有看出她身体上细微的发抖。

“babe。”他第一次认真地叫她的英文名,眉眼中也是令商明宝陌生的冷静:“你的出身和家世,我是不是不婚主义对你来说没有区别,我们本来就不可能。”

商明宝呵出一口气,像是笑,又是不敢置信:“什么?”

向斐然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你爷爷的葬礼,我在新闻上看到了。”

他何其聪明,简直是瞬间就推测出了为什么这次回来后,她对他比之前更热烈、更松弛,更认真主动地回应他的吻,更不抵抗他的一切表白。

因为她知道了他是不婚主义。

她也明白了,也松了一口气。明白他们不会有以后,她不必瞻前顾后。

向斐然掐着烟管,想清楚了这一层后,释然地笑了一下。

确实是两分的喜欢。

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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