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2 / 2)
尤其是弹幕。
【……咋回事?我咋就看不懂了】
【突然开始人间真实的两性话题,妹妹是经历了什么吗,震惊.jpg】
【不是,难道之前都是我瞎了狗眼不识泰山?姜淇淇不是恋爱脑吗?】
姜淇淇倒完所有玻璃杯,平静把空掉的酸奶瓶盖好扔进垃圾桶:“我生父就是这样,如果不是我妈亲自抓到他跟秘书出轨,根本没人能想到他那么顾家的人也会在外面偷腥。当然现在我妈已经给我找后爸了。”
弹幕纷纷开始“好家伙”。
【豪门秘辛说来就来,惊,傻眼.jpg】
【姜淇淇是标准的富家千金,生父生母家里都有钱,属于强强联合,她妈后来给她找的后爸虽然门第差点,但也是潜力股,二婚没多久公司就上市了,大拇指.jpg】
【哇,那我突然觉得妹妹这样好像也不错?撒娇的时候尽情撒,碰到事了也不怕】
“反正我是绝对不可能接受情敌在梁羿身边晃的。”姜淇淇诚恳从自己的角度提出结句。
郑青、秦斯嘉对她忽然的认真,一下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
最后还是阮颂搭的茬:“想开点,要是谈个恋爱还得有危机意识,那这男的不要也罢。”
...
弹幕瞬间表示舒适躺下。
【好的,阮老师这个心态完全正解,勾勾.jpg】
【附议。就,虽然每个人恋爱观不一样,但还是希望姐妹们能以自己为主!】
【所以你们有无发现阮老师除了是反矫情达人,也是反向push达人,真的人间大清醒,鼓掌.jpg x3】
【我哥:不然你们以为我是怎么被训成男德第一人的,亲亲.jpg】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吃完饭,一帮穷光蛋果然等来了节目组让万清月带给他们的任务——在山顶跟飞行嘉宾合影留念。
万清月从包里拿出一张山地地形图:“上山的路一共三条,正好我们兵分三路,每一条路上都有一个装有200块生活费的信封。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晚上成功在山顶会师,一次能赚取600的生活费,并且导演组会在山顶准备小龙虾和烤全羊,还有篝火和无限量开放的酒品,只要赶在天黑之前爬上去就算完成任务。”
姜淇淇一听还有篝火这种氛围拉满的东西,少女心立刻爆炸了。
郑青却思路清晰:“那应该是要在山顶过夜的意思吧。这边山里只要入了夜,晚上连个路灯都没有,根本不可能上去吃完了再原路返下来。”
他今天早上和秦斯嘉下山找采购员取东西,就发现这里的山路并不算好走,也没有缆车,一点能够快速上下的捷径都没有。
万清月首肯点头:“所以你们得收拾一个轻便的小包背上去,晚上扎帐篷过夜。”
姜淇淇立刻又萎靡。
因为她,收不出小包……
如果一定要在带行李这件事上做取舍……
姜淇淇苦着小脸:“要么我今天晚上不去了,不吃小龙虾、烤全羊就当减肥,我帮你们看屋。”
万清月也没上来就直接告诉她不行,而是如实转达节目组的意思:“这个木屋马上断水断电,一直等到我们明天早上回来才会恢复,如果你能接受不洗澡、不开灯……”
“不能接受!!”
姜淇淇果断屈服,让她一天晚上不洗澡能忍受,但不卸妆不洗脸不刷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接下来大家各自回房间收拾背包,更换方便爬山的衣服,约好十五分钟后木屋门口见。
阮颂也是没想到自己一万年没做过运动的人了,居然会在参加综艺的时候贡献这么大的运动量,对自己老胳膊老腿相当担忧,坐上床便又开始对着自己敞开的行李箱发呆。
【我发现阮老师一消极怠工就发呆,笑死】
【有的有的,我也发现了,真的很不喜欢收拾东西的样子2333】
【这个状态就像马上要跑八百的我,生无可恋,摊倒.jpg】
反观任钦鸣则像勤劳的小蜜蜂,任劳任怨收拾着背包:“你的东西我都帮你拿了,你不用背包了,换双适合爬山的球鞋就行。”
以前高中阮颂就不爱收东西。
书桌永远是乱的,被子永远是散的,就连写字用的笔都随便放,连个笔盒也不要,红黑蓝三种颜色各一支塞在书包课本的夹缝里,剩下的铅笔、橡皮直接找他借。
...
作为懒癌深入骨髓的一员,阮颂现在一想到要爬山就无法集中精神:“也没人告诉我要运动啊,我就带了几双普通的板鞋。”
任钦鸣丝毫不觉得这是问题:“板鞋就板鞋,走不动了我背你。”
阮颂漫不经心盘腿在床上:“还当以前读书的时候吗,现在你能背得动?”
“怎么背不动。”任钦鸣说着走到床边牵上他的手,猛地往怀里一拉。
阮颂甚至来不及反应,当场被任钦鸣从床上拽起来,两条盘在一起的腿差点打架,几乎不受控地扑进他怀里。
失去重心的空落感,让阮颂下意识框紧任钦鸣的脖颈。
他们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高度严重不对等。
阮颂这一框基本等于交出所有掌控权,任钦鸣轻轻松松托着他的屁股将人从床上接下来。
窗外午后的阳光刺眼。
阮颂只觉天旋地转,任钦鸣成了他世界里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除了竭尽全力抱紧,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阮颂几乎在任钦鸣原地转完第一圈,脑子就已经开始发晕。
他疯狂拍身下人的肩膀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但任钦鸣还和以前高中一样来劲,像是这种幼稚的游戏怎么也玩不腻,足足转完五圈才抱着人双双躺倒到床上。
两人紧紧相贴的身躯,先是在柔软的床垫上腾空弹起,然后才切切实实落地。
阮颂被任钦鸣压在身下,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双凤眸还没完全缓过劲,巴掌便又要落到任钦鸣身上,薄唇微翕:“你这死孩子……都说了不当读书的时候了,你非要给我整吐才甘心……”
阮颂平衡感向来很差。
现在年纪一大,弯腰起身稍微猛点都有些低血糖眩晕,别说还被这么举起来疯转。
任钦鸣体质没问题,但任钦鸣的呼吸也不平稳,俊脸上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甚至让勉强睁开眼的阮颂有一瞬恍惚,像是当真回到高中。
记忆里任钦鸣第一次这么抱着他转,是他听完任钦鸣的表白,继续允许这人跟屁虫一样黏在自己身后的时候。
第二次,则是他们嬉笑打闹上了床。
十八岁的年纪什么都不用想,好像只需要在那一个瞬间的对视里感觉对了,就什么都可以做。
那种肢体冲撞,双双陷进床垫带来的悸动,至今深深烙印在阮颂脑子里。
他记得那天也是像这样的午后,也是自己猝不及防被任钦鸣袭击,然后对视着听两人胸膛掷地有声的心跳。
在确认关系以前就做,阮颂承认自己冲动了,但他不为自己找任何借口,坦然面对。
一如后来他们彼此相爱却依旧冲动分了手。
眼下,任钦鸣压着人笑着笑着,眼神就暗了,合眼偏头枕到阮颂心口,哑声说:“要是能再来一次就好了。”
阮颂伸手摸了下他的脑袋没说话,另一只手背挡住眼睛。
两人静得像是睡着了,时间都在窗框外明媚的暖阳里按下暂停,画面晕出油画般的温馨静谧。
…
十五分钟时间到,连姜淇淇都磨磨蹭蹭从木屋里出来,阮颂、任钦鸣却依旧不见踪影。
秦斯嘉系好鞋带,正准备从屋外回...
房间看看,就见走廊里万清月已然从那两人房间的方向出来,压低嗓音对她说:“快了,让我们出去等。”
秦斯嘉不明白万清月为什么要小声说话,但又好像在他唇边掩不住的苦涩里隐约读出了点什么。
房间里,大约又过了一两分钟。
阮颂黑着脸揪住身上某大型犬的狗勾耳朵,丝毫不见刚才温存地催促:“软下去了就给我麻溜起来。”
弹幕集体:“???”
【是我们想的那个意思吗!!!!!】
任钦鸣得寸进尺,仰脸就在阮颂下巴上亲了一口,说:“你们在餐桌说的话,我们厨房里面都听见了,我不可能让你把我丢了的。”
阮颂扬起手便又要打。
什么丢不丢,演个戏还上瘾了。
任钦鸣这回倒是兔子飞快背上包跑了,留下阮颂一个人在床上慢吞吞翻了个身,背朝镜头、脸埋进被褥,碎发遮住微红的耳尖,脚趾都绷紧。
心里想。
妈的好险,差点就要被他发现自己也有反应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