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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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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一直都在跟我虚与委蛇……”

格纳咬牙说出一个最适用最准确的词:“演戏?”

“…你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法维斯,是吗?”

林屿没回声,眸子淡淡垂着,但这更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认。

格纳不敢置信用力捏住林屿的肩膀,怒目而视:“凭什么!你告诉我到底凭什么!”

“我比他更先认识你,我比他更先遇到你!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找你!我对你不好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法维斯?!”

雄虫抚开他的手,眼眸微眯,是厌恶的前兆,声音清晰,回避了误差的可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找我,我不记得你,也不认识你。”

格纳还想说什么,林屿却直接绕过桌子,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抬头打断:“那些都是你的执着,与我无关。”

“怎么就与你无关了!我都是为了你才这样!”

“与我有关?”林屿轻嗤一声,“是我曾经对你许诺过吗?还是我对你保证过什么?”

格纳无言以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屿抬眸,墨色的眼中无波无澜:“都没有。”

他靠在椅背上微微向后仰头,盯着格纳:“我跟你没有关系,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格纳半低着眼,阻拦道:“别说了…”

“而法维斯是我光明正大的雌君,我是他的雄主,世界上每一只虫都无法对此否认。”

“别说了…”

林屿不停,似乎要就此击溃他所有防线:“而你,永远不可能——”

“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手边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格纳一瞬扫到了地上,一片狼藉。

“够了格纳。”林屿话语顿住一瞬,却根本没有被吓住,反而再次站了起来,话语犀利且毫不回避,“如果你所谓的喜欢就仅此而已,那么恭喜你,大约还要一亿年就可以获得我的欢心了。”

格纳:“……”

雌虫也许知道了再多说什么也都是徒劳,突然间沉默下来。

随后他神色诡谲的盯着林屿,然后弯腰从裤带中拔出军刺:“我一直不想这样的……”

“但你不会以为到了这里你还能逃吗?”

“没有关系,那就制造关系,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给你选择,都在迁就你,如今,你也迁就我一次吧。”

雌虫眼中所以不甘尽数化作狠厉与势在必得:“我看上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你既然不愿意,那我也只能勉强!”

林屿神情微变,眉间蹙起。

格纳怒目横眉,眼中似要冒出烟来,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拿起通讯器不知给谁打去电话。

很快挂了电话,格纳一眨不眨的盯着雄虫:“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

林屿彼时尚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直到片刻之后,门被敲响。

林屿盯着那道身影,猛然间怔然在原地。

格纳看到了,手指掐的泛白,面上却不显,反而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扬眉:“你不是很在乎法维斯?那我今天非要让他看着你标记我。”

一只有些眼生的军雌带着法维斯进来了。

格纳瞬间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那通电话应该是打给地牢处的某一个亲兵,怎么会有他没见过的生面孔?

但此时他心头急着另一件事,倒也没工夫思考那么多,只是问道:“喂药了吗?”

那只军雌军帽压的很低,低着头,口音有点奇怪:“已经喂了,确认动不了了,大首领,您可以随意。”

格纳看了一眼林屿,又吩咐道:“我这边有事,叫周围守着的都退到下一层去。”

他虽然想让法维斯看着听着,但不代表愿意让别的虫听墙角。

“是。”那军雌应声领命。

格纳的吩咐完,视线又转回了林屿身上,却见雄虫只顾着巡看法维斯。

林屿从法维斯一进来视线就没挪开,法维斯看起来状态很是异常,明明他之前确认对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用了那么多信息素,为什么军雌还会显得如此虚弱?

格纳粗暴的按住法维斯的翅膀,看向那被挖掉了翼骨的地方,酸道:“这样都能结痂,真是让虫嫉妒啊……”

格纳拿起另一把军刺,对着翅膀那处恨恨捅了进去,法维斯闭着眼,睫毛狠狠的颤抖一瞬,嘴唇被咬破,血色顺着唇角蜿蜒。

林屿眼眸骤然缩紧,本能般就要迈步过去,格纳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松开手,挑衅着开口:“你每向前走一步,这把军刺就进深一寸。”

“你敢过来吗?”

林屿看向那能够穿透胸膛的□□,闻言果然顿住了步子。

这军刺造成的伤口创面比匕首大且深,拔出更不费力,若是格纳真的依言如此,法维斯那半边翅膀恐怕真的要彻底废了。

林屿依照格纳的话停了下来,格纳却没能感到片刻顺气,反而胸口更加不畅了起来。

法维斯在他心里就这么重要…

军雌睁眼明显看出了林屿的进退两难,似乎是为了安抚他,费力的抬头对着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没事的,雄主。”

林屿的指尖已经深深陷进肉里。

格纳见法维斯都这样了还有力气勾搭雄虫,更气愤了,将那军刺往外拔了点,又刺了回去。

鲜血随着动作流出,晕染那双如蝉翼般剔透光泽的翅膀。

那里本就有重伤,再来几次,不仅翅膀会废掉,法维斯或许也难以撑住了。

林屿下意识的又要往前,却又在触及威胁的格纳眼神和锋利的军刺时退后。

果然不该现在就激怒格纳的吗…

可当时拉德尔也不能暴露。

林屿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该要如何打破眼前的局面,救下军雌,但无奈雄虫与军雌之间的力量沟壑宛若天堑,强来根本毫无胜算,甚至连外援支撑也没有…他现在连这个门也出不去。

好像真的没有办法了…

要看着法维斯死在眼前吗?

林屿就这么宛若冰雕一般站在原地,盯着眼前的军雌出神,良久,进退维谷。

直到耳边传来一道骤然慌乱的声音。

“别哭…您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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