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首都星 a区教改所
单调的合金板铺盖成一间间具有极强防御性的拷刑屋。
空荡荡的回廊里几名身着蓝色军服的军雌快步走向深处的某一间。
推开门,里面是布满刑具的铜墙铁壁,安塞伦斯战功赫赫的上将法维斯·阿莱顿赫然于刑架之上。
法维斯垂着头,白金色的头发顺着轮廓半遮住脸颊,发尾处发红打结,已经被血液凝固住了。
小麦色的皮肤竟透着些许苍白,俨然已经失血过多。
身上则更加凄惨,数不清的鞭痕淋漓交错,身上的白衬衫早已经被氤氲上了另一种颜色。
上前的雌虫沉默一秒,随后开口:“法维斯上将,您被保释了。”
长久的失血让法维斯虚弱,他闻言抬头不语,看着周围的雌虫上前解开手上的镣铐,为他带上抑能环。
这东西是每个出了教改所的雌虫都要佩戴的,主要作用是防止雌虫再次暴起伤害雄虫。
几名军雌拿出一份保释文件,公式化的开口。
“上将,您的运气很好,只关了几天您的雄主便同意了保释。”
“希望您不要再做出这种事了,好好服侍雄主才是正经。”
米尔林安置好林屿后也急匆匆的赶过来,他带着法维斯的军服,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法维斯被人带出来。
法维斯垂着眸子,一身血迹却并没有米尔林想的那么狼狈,只是明显比米尔林印象里的更加沉默。
他将军服递给他,此情此景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摇头叹息,这也许就是他们雌虫的命。
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接过。
法维斯沉声,声音如同玉珠般冰凉:“谢谢。”
浴室中的水温暖适宜,可淋落在伤口上却不亚于在身上扎针。
原来的白衬衫已经破损,柜子里米尔林已经为他准备好新的,这是法维斯进教改所三天以来换的第一件衣服。
却是为了在雄虫面前体面一些。
手腕上的抑能环落上水珠,表盘不时闪过幽幽蓝光,表明自己正在运作中。
这东西他只需要佩戴一天,可一天也可以让愤怒的雄虫做出很多事情。
抑能环在身,哪怕一天他在雄虫面前将毫无还手之力,无论雄虫如何对他,都无法再反抗。
哈……
这一切都讽刺极了。
微微低眸,鸦羽般纤长的睫毛遮住幽青眸子里所有情绪。
黑金军服掩盖住所有伤痕,他依然是众虫眼中那个如山雪般冰冷肃穆的上将。
身边几位护送的军雌暗暗收敛呼吸,哪怕受了几天高强度的刑罚,这位上将的气场依然强的可怕。
s1级别的雌虫,恐怖如斯。
他们没进入教改所工作前也是在军部训练的,他们属于第三军区,而这位第一军区的上将,机器一般的严谨的作风自然是如雷贯耳。
法维斯·阿莱顿。
安塞伦斯的守护神,帝国的第一上将。
如今却也因雄虫而走到这种地步。
飞行器上,米尔林正在跟法维斯讲注意事项。
“还有一些细节需要确认,但由于目前林屿阁下强烈拒绝入院,剩下的只能由你代为观察。”
雄虫都是很娇贵的,这种程度的创伤对一只雄虫来说可能是永久性的。
尤其是倘若之后林屿再出什么问题,基本都要算到法维斯身上。
交代完这些,米尔林看着仍旧一言不发的法维斯:“你的雄主现在身体虚弱,这正是你的表现的机会,我感觉他醒来以后反而比之前看着脾气要好一些。”
法维斯闻言嘲讽的笑了笑,不做回答。
米尔林也沉默下来,轻声叹息。
与米尔林分别后,法维斯独自回到了家中。
这里以前勉强算是他的居所,但现在来看,无异于是他的牢笼。
客厅里漆黑一片,雄虫似乎已经睡下了。
教改所的鞭子上涂了特制药所抽出的地方都会有残留,不仅会时时刺激伤口,更会延长伤口愈合的周期。
他抬步走上楼梯,黑色的军靴落地无声,只是每走一步都会拉扯到身上的伤口,法维斯就在这一步一步中自虐般忍受着。
他推开楼上属于林屿和他的房间。
床上雄虫正陷入梦乡,清凌凌的月光透过玻璃倾洒在林屿身上,将白日里具有攻击性的容貌收敛的极其乖巧。
乖巧到让法维斯怎么也看不出这是那个在他们新婚夜晚将促进药剂强打进他身体里的恶魔一般的虫。
落在身侧的手无意识摩梭至枪身,法维斯心头闪过重重阴霾暗影。
这一晚林屿睡得并不踏实,一会儿梦到地球上的生活点滴,一会儿又是车祸卷着他坠入火海,好不容易从窒息的感觉里缓过来,却又陷进没有尽头的迷雾里。
林屿睁开眼,阳光的温暖驱散了一部分身体的疲惫。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浑身像被什么东西压过一遍,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不得不说,雄虫的身体素质确实很差。
就在林屿思考要不要下去吃早饭的时候,门口的门把被扭动了。
门锁响动的声音不小,自然吸引了林屿的注意力。
来者一身黑金色的军装,长发束在身后,眼神透着冷意,神情肃穆,腰带勾勒了腰间的身形,宽肩窄腰,精瘦有力。
行动间额前漂亮的白金碎发微动,映着那双剔透眸的泊青色眸子,情不自禁的让虫感觉到蛊惑。
漂亮的容颜毫无瑕疵,是令人心惊的美貌。
与那双眼睛交接那刻林屿心间微动,一阵异样的痒意窜过心头。
说不上来是什么,但这样的感觉很陌生。
好半晌等林屿回过神来时,神情逐渐警惕的看着对方,眉心微蹙。
这又是谁?穿着军装是来捉人的吗?
思索间,对方率先开口了。
“雄主。”
林屿第一想法是声音果然很好听,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这就是他的任务目标。
哦,该干活了。
林屿这几天扮演原主早已轻车熟路,闻言是头也不抬,直接冷漠的开口:“跪下。”
雌虫没反应,似乎也如他刚刚一般在出神。
“法维斯。”雄虫平静的抬眸看向他,语气淡淡:“你要我说第二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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