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清末之吾辈爱自由(8)(1 / 2)
乐景对杜县令拱了拱手,高声道:“草民也要状告王家!王德胜罔顾人伦,逼.奸侄女,杀人灭口后,埋在自家后院的槐树下!”
乐景的这句话石破天惊,平地起惊雷也不过如此了,当下炸了个在场所有人头晕目眩,外焦里嫩。
杜县令目瞪口呆,围观的吃瓜群众瞠目结舌,纷纷见了鬼似的瞪着肥头大耳满头大汗的王德胜。
王德胜身体一晃,不可置信的看向颜泽苍,脸白如纸,身上肥肉乱颤,这一刻如坠冰窟。
他睁大眼睛,剧烈的喘着粗气,看向颜泽苍的目光充满恐惧,似乎在看着什么可怕的可以看透人心的鬼怪。
夫妻几十年,王夫人自认无比了解丈夫,此时见到丈夫如此反应,整颗心都凉了。
颜静姝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王德胜。
她的小姐姐,她在王家唯一的朋友,已经死了?
她一直以为萍儿只是回了老家!萍儿真的已经被……?!
在乐景视野的右下方突然蹦出来十几条弹幕:
【天天愚人节:卧槽???这个死胖子这么恶心的吗??
巴拉拉能量:讲真我看电视剧最恶心就是这里,这个死胖子坏事做尽,却寿终正寝,太气人了!
刘大哥讲话理不偏:啊啊啊主播冲鸭!!使劲虐这个死胖子!
汪汪汪:有谁了解大清律吗?这个死胖子够格死刑了吗?
隔壁不姓王:够够够!逼.奸侄女,罔顾人伦,禽兽不如,再加上他还杀人灭口,罪加一等,够秋后问斩了!】
乐景挑了挑眉,不期然又想起了电视剧剧情。
当年王德胜酒后逼.奸侄女,酒醒后为了掩盖罪行,就勒死侄女埋在家中后院,然后对外宣称侄女回了老家。
因为侄女父母皆亡,也没人给她主持公道,王德胜也就这般瞒了两年。
按照原本剧情,要等十几年后,王德胜酒后才会对儿子王吉昌吐露这件事,王吉昌就挖出了尸骨,偷偷扔进了河里,彻底消灭了罪证。王德胜活了八十八岁,无疾而终。
如今,报应总算是来了。
若恶人无恶报,那未免太让好人心凉了。
乐景不由快意一笑。
“哥哥,这是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颜静姝脸色惨白,紧紧抓住乐景的胳膊,指甲深深陷入乐景的肉里。
乐景却好似恍然未觉身上的疼痛,怜惜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轻声说:“是萍儿向我托梦,原原本本的告知了这件事。”
颜静姝眼前一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要不是乐景扶住了她,她早就一头栽到了地上。
“死者已矣,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萍儿报仇,抚慰她在天之灵。”
颜静姝慢慢恢复了冷静,她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的瞪着王德胜那头老畜生,恨不能嚼其骨噬其肉!
杜县令高坐在公案后面,只觉得一阵激动。
古今野史典籍上的确记录了很多死者托梦,惩治真凶的诡谲故事,如果颜泽苍所言为真,他身为县令帮死者讨回公道岂不是大快人心?将来评优升迁,这可是大大的政绩!
如此想来,这颜泽苍真是旺他啊!
前有高风亮节捐赠石碑,后又女鬼托梦述冤情,这两个无论是哪一桩,都足以被记入县志了!他杜某人,说不得还真要青史留名一回了!
围观群众终于缓过了神,一时间群情激奋,声音都高了八度:
“嗐!王德胜竟然逼.奸侄女!”
“我就说他那侄女怎么失踪了两年,原来是被叔父给害了!”
“这这这……真是耸人听闻,耸人听闻,没想到王德胜是这样人面兽心的畜生!”
王德胜惨白着脸,犹自做着垂死挣扎:“不!我没有!你这是诬告!”
沐浴在围观群众险恶厌 弃的目光里,王德胜双眼血红,大声咆哮道:“颜泽苍你血口喷人,我要告你诬告!”
如此癫狂表现,近乎不打自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杜县令大手一挥,“走,我们一起去王家看个究竟!”
……
王家门前人山人海,都是前来看热闹的瓜民。
王吉昌正躺在床上养伤,老管家破门而入,他还没来得及出声质问,就见管家惊慌失措地喊道:“少爷,县令带着人过来搜家来了!”
王吉昌瞪大眼睛,好悬没咬到舌头,慢了一拍才问道:“……杜县令?他为什么来我家搜家?”
管家急得满头大汗,“小的也不知道啊,现在大老爷一进门,就直奔后院,老爷被衙役捆了起来!”
王吉昌大惊失色,当下也顾不得自己在养伤装病,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穿着里衣就向后院跑去。
王家后院外面早已围满了人,都是跟着杜县令来看热闹的百姓。
王吉昌皱着眉头拨开人群,走进后院,就见自家槐树下面被挖了个坑,坑前围满了人。
如今尸骨现世,王夫人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扑到王德胜,揪着他的衣领,尖声质问:“王德胜!你还是不是人啊!!萍儿是你死去大哥的女儿,是你亲侄女啊!你这么做,还让我们娘俩怎么做人?!”
王德胜狠狠拽掉王夫人的手,红着眼睛吼道:“贱妇,你懂什么!再嚷嚷,小心我休了你!”
王夫人尖叫一声,扬起长指甲就向王德胜的脸上招呼,“你休啊!你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老娘才不要和你这种人过日子!”
王德胜捂着脸上的血痕,目眦欲裂,“你这个疯婆子,找死!”
两人宛若丧失理智的野兽,狗咬狗扭打成一团,丑态百出。
王吉昌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爹娘打成一团,连忙走上去拉开爹娘,“爹娘,别打了!发生什么了?”
两个人即便被拉开,还是恶狠狠的瞪着对方,不像夫妻,反而像累世的仇人。
王吉昌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恶臭,立刻捂着鼻子,“好臭!这是什么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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