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第 164 章(2 / 2)
蓝色的血溅在他的炫彩护目镜上。
陈念从出生点复活,睁眼再次看到那颗人头,差点又被吓到,他额角冒出青筋,直接跳起来把它扯下,扔到一边了。
亲眼看着自己人物的肚皮溃破,虽然没有痛感,但还是留给了陈念极大的心理阴影。
他着急忙慌地爬起来,想要去看如今是什么状况,结果刚一拉开门,就看到大厅里挤满了人。
所有人都把好奇写在了脸上,毕竟刚才有一只海皇出生在了他们公会总部诶!
有人发现了从出生点复活的陈念,陈念的衣服还大敞着,原本鼓胀的肚皮如今平坦如初,也不再有蓝色的记号。
“你生啦?”
“生了。”陈念点头,“那个玩意儿就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
一时间众人纷纷发出惊叹,很快紧闭的房门被打开,只见副会长单手拖着一只半死不活的蓝色生物走出。
那玩意儿的舌头神志不清地吐在外面,身上还带有未完全脱落的胎衣和鲜血,整个状态只能用恶心和猎奇来形容。
心理接受能力差的玩家,直接发出干呕,更多人则自觉地后退,给沙弗莱让出一条通路。
众人围在旁边观察,好奇道:“原来这就是海皇的幼体?这么大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陈念叹了口气:“当然是把我的肚皮撑破才出来的,还能是怎样?”
沙弗莱透过人群,和陈念对视,他点了下头,继续拖着海皇幼体,朝电梯的方向去走。
这玩意儿没法像其他道具一样收进包里,只能在外面带着。
陈念快步跟上沙弗莱,和他去到阿尔法纳西地下部分的监牢。
说实在的,陈念现在有点混乱,他们从布朗城堡地下巨大尸体中带出来的胎儿碎掉了,从胎儿里钻出的异形又进入到他肚子里,孵化成了海皇幼体。
如此说来,最开始他们带来的胎儿,很有可能只是个障眼法,或者说它是被真正海皇幼体寄生的存在。
沙弗莱将昏迷之中的海皇扔进水里,蓝色的血扩散开来,染蓝了正片池水,虽然它现在只是个刚诞生的幼体,还比较脆弱,但沙弗莱不觉得自己能一棍子直接把它敲死。
陈念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已经不再有东西继续存在了,他暗自松了口气,就看到沙弗莱从道具箱里,拿出个血呼刺啦的东西。
陈念嫌恶地皱了皱眉头,自觉退得远了点:“这是什么?”
沙弗莱:“胎盘。”
“胎盘?”陈念声音都变了调,他当然知道胎盘是什么东西,用于母体和胎儿进行物质交换的组织,一般会在分娩中被一块排出体外。
“这、这个……”
沙弗莱点头:“是从你的尸体里取出来的。”
陈念头皮发麻:“可是海皇幼体在我肚子里只是寄生吧,又怎么会有胎盘这种东西?”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可能是关键道具。”沙弗莱去到一旁,将胎盘清洗干净,红红蓝蓝的鲜血和组织被洗掉,露出它的真实样子。
是一个圆盘形状的东西,陈念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胎盘,但用脚趾头想应该是一块肉才对,但眼前的这个玩意儿却是坚硬的。
像个圆形的盘子,上面雕刻着一些古朴复杂的花纹。
陈念伸手轻轻抚摸在上面,沙弗莱进行截图留档,他观察着上面的纹路,道:“有点像等高线图。”
“啊?”陈念回忆着他的地理知识,带入等高线的角度去看,确实还蛮像的,只可惜许多地形特点在图中是什么样子,他已经完全记不清楚了。
但沙弗莱知道就够了。
“似乎是山脉的一部分。”沙弗莱俯下身,细研究着,“具体还得对照一下世界地图才行,毕竟是解密的一部分,应该是世界上真实存在的地方。”
陈念点点头,他又看向一旁水池中半死不活的海皇幼体,现在大概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吧?毕竟在现实中,那个小异形都已经被信标给抓住了。
沙弗莱和陈念在公会群里给大家简单解释了一下状况。
白给樱桃虽然没上线,但也在群里看到了消息,立刻进行排班,让大家轮流注意着海皇幼体的情况。
陈念现在还是个伤病号,沙弗莱就没在游戏里耽误太久,催促他赶紧下线休息。
陈念还有点不情不愿,他太怀念能够到处乱跑乱跳,身体健康的状态了,趁着沙弗莱不注意,虎虎生威地打了一套军体拳才下线。
意识归于现实,陈念刚刚睁开双眼,脑袋上的神经适配器就被取了下来,沙弗莱关切地低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陈念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自由的灵魂又要被困在这幅受伤的躯体里了。”
沙弗莱失笑,他摸摸陈念的脸,道:“再吃点东西吧。”
“好。”
沙弗莱去拿饭,而陈念脑袋左右转了转,他清了清喉咙,道:“打开新闻。”
智能终端收到指令,虚拟屏在陈念面前打开,调整到每日新闻界面。
陈念浏览着消息,在网站首页的一角,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词。
月亮雨。
消息非常新,是一条十分钟前才发布的快讯,但点击量已经有近百万了。
唔。看起来哥哥在三水的事业,发展得很是风生水起呢。
大洋另一边,三水,地下城。
陈词将手放在水龙头下,清凉的水流冲去他指缝间的血迹。
半个小时之前他又去搞了点事情,来刷新一下月亮雨的存在感。
同样也是为了测试自己的精神力突破,到了什么程度。
傅天河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况且他一头白发,出门稍微有点显眼,很容易被盯上,所以这次行动是陈词和安安两人做的。
陈词没有看错人,安安精神力天赋很高,加上学习非常认真,进步得很快,短短数日就已经到达平均水准了。
陈词评估过后,觉得可以带着她试试水。
行动本身倒是非常顺利,就是安安的身体实在太弱太弱,她十六岁,还瘦小得和孩子一样,爬墙翻窗什么的不够利落,不小心被棱角割破了手。
陈词花了大量时间清理他们留下的痕迹,又在帮安安包扎的时候,把她的血弄到了手上,自己倒是一点伤都没受。
安安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晚,现在正在隔壁的房间里休息,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地睡着。
陈词正打算忙完之后好好回复沙弗莱的消息,再和陈念联络,看看弟弟的状况如何。
他刚走出卫生间,就看到傅天河站在桌边。
Alpha正低着头,似乎在研究着什么,这两天傅天河的头发长长一些,纷杂的白发遮住侧脸,让陈词无法在第一时间窥见他脸上的表情。
但陈词清楚看到,傅天河的右手握着一把刀片,锋利的刀刃正对着他左手的腕。
陈词瞳孔猛然一缩。
在脑子思考清楚之前,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
陈词一个箭步冲到傅天河身边,一把攥住他手腕,从Alpha手中夺过了刀片。
“你在干什么!”
陈词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怒气,他手一甩,将刀片扔到身后,薄薄的金属掉落在地,还因为力道在地板上滑出去老远,最终停在了墙边。
没等傅天河有所反应,陈词就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猛地推到了墙上。
Alpha的后背和墙面撞击,发出闷响,他明明身材高大,体格健硕,如今却被矮了将近一头的陈词攥住衣领,压在墙上,难以动弹
“九月,我——”
傅天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刚想作出解释,就被陈词用一个不容抗拒的吻堵住了嘴。
陈词只觉胸口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炽热的温度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在灼痛,就连平日里最为敏捷的思维也被影响。
太陌生了,实在是太过陌生的感觉。
他根本不想听傅天河说话,因为他知道从Alpha口中听到的,一定是某种辩解。
自从失去义眼,傅天河就一直特别消沉。
陈词能够理解傅天河失去了一直以来保命的重要物件,内心深处的恐惧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消解的,但自己明明都已经向他做出了保证,也用事实证明了,只要有他在身旁就不会出事,为什么傅天河就不能重新振作起来呢?
刚开始他试图咬舌自尽,现在又想割腕自.杀?没门!
天知道傅天河刚才只是真的拿起来看了一眼,谁曾想从九月的角度被理解成了试图自我了断的意思。
或许他潜意识里还存在着一些消极想法,但如今,他总不能把九月一个人留在这里,只要病情没有继续恶化,他就要陪着少年前往月光。
只是现在,Omega显然不想听他解释。
这是一个疼痛的吻,傅天河品尝到了弥散开的血腥味,他的嘴唇被陈词咬破了,往常少年要不然任由他扫荡,要不然冷静地予以回应,还是头一回如此失控。
但这还不算完。
陈词揪着傅天河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推搡着Alpha肩膀,一直到傅天河踉跄着后退的双腿碰到床边,被迫坐在床上。
“之前你一直不肯和我做到最后,也是因为尘病吧。既然现在确定我能够对你的情况产生抑制,并且不会被感染,那么也没必要继续忍耐了。”
陈词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傅天河,在Alpha震惊的神情中,冷静地道:
“你不是说会答应我的所有要求吗?那么现在,我要求你——”
“进入我的生殖腔,然后身寸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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