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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底色是一触即融的雪,新雪上晕开花瓣的绯色,两相叠加,脆弱遇上脆弱,柔软陷入柔软。

同时他目不能视,其余感官敏锐度翻了数倍,神经末梢疯狂活跃,每一遭攀升与坠落都引发无比强烈的刺激。

他什么都看不见,即使摸索着用手扶住镜子,面向镜中,也不晓得自己是如何一副情状。

更看不到梁啸川黑沉沉的、浓云笼罩的、满含占有欲与侵略性的眼底。

反观梁啸川,手臂青筋虬结凸起,充满勃发的力量感。

不费吹灰之力,便强势掌控住他,吻得几乎像在撕咬,吞没他所有的眼泪、沈饮、战栗。

月栖意朝暴徒示弱,行不通。

委实经不住了又扇又踹,更行不通。

梁啸川任他扇任他踹,始终抱着他跑马拉松。

梁啸川天生体质过硬,又健身不懈,自然是体力惊人,仿佛永永远远没有偃旗息鼓之时。

那句俗语在他俩身上恰恰相反,只有耕坏的地,没有累死的牛。

月栖意这一天算不清流了多少眼泪,他哪有力气跑马拉松呢?

仅仅跑了一小会儿便嗓子发哑,澡也白洗了。

只能气喘吁吁,一味叫“梁啸川”“哥”“哥哥”,期望梁啸川跑慢一些等等他,又被梁啸川以吻封缄。

之后也不开口了。

一来无用。

二来不仅没用还起反效果。

三来他跑得一丝力气也不剩,哭都是无声的,要许久才攒出一点哭腔,摇摇晃晃不堪一击。

而路况又很差,总碰上山体滑坡,这哭腔便随即被山洪冲垮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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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云销雨霁,一场春雨一场暖,花叶上的雨珠子迅速被日头蒸干,小黄雀栖到枝头,扑腾着抖落羽翼上残存的水分,迎着暖阳发出第一声啁啾。

窗帘厚重匝地,尽管外头艳阳高照,室内却并无一丝光线,沉在深海般的宁静中。

梁啸川睁开眼,习惯性伸臂去捞枕边人,却只触及微凉的、平整的布草。

他登时睡意全无,迅速坐起身后一开灯,房中仅他一人。

再一逡巡,月栖意的行李也不见踪影。

同月栖意一起睡的话,他不可能睡这么沉——月栖意睡觉随时会出现状况要人照顾,往往是月栖意稍稍有点动静,要喝水也好、翻身也好、做噩梦也好,甚至没有声音、只是体温高出正常值,梁啸川都会敏锐地察觉,继而苏醒。

可这次他连月栖意下床、带上行李、离开房间都浑然不觉。

原因并不难猜。

这两日几十个小时,梁啸川简直是永动机,跑完睡、睡一小会儿把月栖意跑醒、跑完吃东西、吃完要么睡要么又跑……

月栖意很难不联想到程佳滟曾给他讲解过的网络小说设定。

梁啸川或许是什么信息素爆炸无处安放的顶级alpha,或许是冰川时代的猛犸象,甚至是什么白垩纪霸王龙,意外来到现代社会,伪装成人类的模样。

布草一次次变得狼藉不堪、一次次换新,按梁啸川的要求,换下来的全部要环保化销毁,不会再给任何人用。

衣裳倒没坏,因为始终是原始皮肤。

月栖意的视觉慢慢恢复,梁啸川却要使坏,故意一手把他眼睛捂上,道:“这样是不是更双?”

月栖意:“……”

梁啸川:“抽我吧,老婆。”

月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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