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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长诀也不吝承认这一点。对他来说,操纵身下人的感官,看着他沉沦、失控,知道这一切全由自己而来,这一事实引发的刺激,甚至超过上床的快意本身。

在这些瞬间,这个人是他的,所有反应、所有热情都独属于他。

在某次射击教学后,他们在一墙之隔的卧室里大汗淋漓。祁染趴在床上,苍白的皮肤与深蓝色被单形成强烈映衬。他的一只胳膊搭在钟长诀胸口,隔着肌肉,能感受到沉稳的心跳。

刚刚喘过气来,他听到对方问:“你想去复活节礼赞吗?”

祁染扭过头,皱起眉。

复活节礼赞是最著名的宗教活动,在首都的大教堂举办,教皇会亲临祝祷。从流程上看,复活节礼赞和其他原灵教礼赞没什么两样,布道内容通常是教会对过去一年的总括,对新一年的希冀,对到场众人的赐福。

因为是神子重生的日子,教堂会布置得更加明亮温馨,教徒会手捧烛火,庆贺神子的归来。

它的区别在于参与者。复活节作为最重要的宗教节日,礼赞有着最高规格的祷告群体,包括最高法院的法官、国会议员、外交使团、内阁成员,有时联首也会参加——在劳伯联首任上,这个有时变成了“每次”。不过,他们是个人身份出席,而非政府代表。

“你希望我去吗?”祁染问。

“看你想不想,”钟长诀伸出手,手指从对方的手腕滑到胳膊,“毕竟是教皇的赐福。”

“他能让我像神子一样获得永生吗?”

钟长诀笑了笑。“不能,”他说,“但有很好听的圣歌乐队。”

“谢谢,”祁染说,“不过我怕见那些大人物。”

每次见到联首和他的幕僚长,祁染就要经历一场精神浩劫,全身每寸皮肤都紧绷着。他不喜欢那些虚假的寒暄,试探,更没有那个演技。

“我们国家不是政教分离吗?”他嘟囔着,“联首出席这种场合,不是支持宗教的表示吗?”

“他是作为普通民众参加的。”

“普通民众,”祁染用嘲讽的语气说,“每年能得到教皇的赐福。”

钟长诀没有答话,只是抬起手,撩起垂到他额前的碎发。“我当天就回来。”

于是,就如同往常一样,钟长诀单独参加了这次礼赞。教堂有个精巧的后花园,是首都市中心隐秘的绿洲。严寒下花木凋零,可嘈杂的人声填补了空缺,看起来不甚寥落,反而热闹得很。

钟长诀在人群中寒暄了一会儿,听到有人叫他。他回过头,看到众合党的党魁站在那里。

莫历穿着黑色的绒裙,带着皮手套,整个人像一柄利锐的剑。“好久不见。”

从反法案行动失败后,钟长诀鲜少在新闻看到她。遗忘对政客来说意味着死亡,没人会几月闭门不出,断绝与公众的联系。钟长诀只得认为她在策划什么,可议会最近风平浪静,这让背后的真相更加扑朔迷离了。

“还没有祝贺这次大捷。”莫历朝他伸出手。

“谢谢,”钟长诀轻轻地一握,随即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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