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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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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沉浸入名为温潮生的青年的世界,沉浸入那个季风即将来临的潮湿的海边小镇。

没有经过剪辑的镜头,如同翻阅一本冗长的书。

爱像季风那样,不是时常来临,只是恰到时候。

爱像求生的索,一遍遍将温潮生从水底打捞起。

爱像互相勒紧的绳,是祝愿你“余生好好活着”,也是诅咒你“永远不能放弃我”。

温潮生对蒋恕的爱意越深,缠住蒋恕的绳索便越紧,直到有一天蒋恕主动求生,或被迫窒息。

我想要活着。

我想要爱你。

可我的爱,是藤蔓那样能窒息大树的东西。

……

明照衣以前很少看爱情片或文艺片。可当电影结尾,午夜的零点过后,蒋恕正轻松地走在回旅馆的路上,对爱人的死一无所知、对他颈上缠绕的绳已被解脱毫无自觉时,终于有湿热的东西从他眼尾滑落。

那是共情吗?

明照衣不明白。

本能总是先于意识。

屏幕晃动的荧光沉寂下去,一切故事落幕时,是那样幽暗,那样平静。

他们仿佛沉入不见光的海底,没有话语,没有开灯,连彼此的脸也看不清。

有温热的指尖试探着摩挲过他的脸颊,亲吻代替指尖,细腻地舔舐他的泪痕。不是抹去,而是品尝一样舔舐。那会是什么味道?是海水一样咸湿,情爱一样苦涩吗。

也许会觉得有片刻丢脸,尤其自己还大了对方许多岁。

可那点丢脸也像海潮一样,还未触岸便已退去。

有什么关系呢?在对方面前。

他忽然觉得自己便躺在浴缸里,任由膨胀的爱意漫过他的口鼻,温暖他,也即将扼毙他。让他活着,也让他死去。

又或许永远走在回旅馆的路上,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爱人做过什么。

冲动忽然从四肢百骸涌上,那是回光返照,也是甘心赴死的勇气。他反客为主,那么热情,那么主动地,肩胛向后死死抵碰住沙发背,献祭一样仰颈,捧住眼前投下的影子的脸,吻上去,从灵魂涌起的热度让他战栗。

是甜腻的。

舐去泪水的咸湿后,言息的舌尖残留甜点的味道。

——甜到腻人。

吻到呼吸不足,额头相贴,彼此喘息,注视对方的目光都有灼热的温度。

言息稍显青涩的少年感皮囊,让他稍稍回神。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需要言息,而感觉告诉他,言息此刻也需要他。哪怕仅是短暂的需要……那双漂亮的、色泽秾丽的眼睛里透出的直白欲/望,也那么迷人。

然后再次贴近,接吻。

舌尖的甜度让他无法自拔,他凭空察觉到自己正在生长。从言息那得到雨露与阳光,植物一样,山坡上那棵大树一样,不可控制地生长,肆意地生长。对方如藤蔓一样的缠绕,是此前的人生他从没感受过的、那样自由、又那样危险的东西。

自由让他生长,危险让他山一样陡峭的肩胛战栗。

他轻轻咬住言息的下唇。

热情又克制,怜惜又强硬。

衣衫剥去与被剥去。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跨坐上言息大腿。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衣衫落地的声音,是献祭仪式的开始。

那是盖头落地,是新郎理所应当开始亲吻他的新娘,是虔诚的信徒迎合他的爱神。

那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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