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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甜又酸的苹果糖：“也没多硬啊。”

如月时雨声音很小：“那是因为我把糖衣咬下来了……”

“我知道。”五条悟松开手，拉着对方继续往前走，面不改色道，“只是想间接接吻而已。”

“……”如月时雨耳朵发烫，不发一言地垂眸。他手里依然拿着苹果糖，却没了勇气再往下吃，视线黏在被对方啃过的地方。

主动权在自己手里的时候，他能做到没羞没臊、不要脸皮。但主动权一旦被夺去，还是不太习惯。

本就有年龄差，他不想表现得对恋爱情绪太过稚嫩。但越是这么想，事到临头的时候反应就越是生涩。

【“对付五条悟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不断地打直球。”夏油杰对少年说，“你未成年的时候他没法出手，所以这招也有时效性。趁着成年前疯狂出击行了，你也就现在能为所欲为了，何乐而不为？”

“看他憋得不行也不乏一件趣事。”挚友和善笑眯眯，面对天真的少年坏心眼地放下鱼钩，“他虽然内在不行，但皮相还算不错。你没点危机感？”】

思绪乱飞，眼前倏地一暗，如月时雨险些往后一蹦。熟悉的温度让他放松警惕，五条悟在他头上系了个什么，他猜应当是一个面具。

五条悟好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在想——”如月时雨险些就全招了，赶紧换个话题，“怎么突然买面具？”

“庙会标配，面具、金鱼、苹果糖。”五条悟左右看了看，“那边有捞金鱼的地方，走吧。”

面具。

如月时雨眨了眨眼睛，拽住要离开的对方。

五条悟回过头，恰好看到如月时雨举起来自拍的手机。

“怎么突然自拍？”五条悟一边这么笑着，一边蹲下一点来贴上去。

“因为您旧手机的照片该更新了。[3]”如月时雨勾起嘴角摁下拍照键，把照片直接传到对方手机里才收起来，“之前是咒灵的时候我进不去，现在可以了。”

透过手机前置相机，如月时雨看到了自己头上绑着的面具——狐狸面具，和曾经那一张近乎一致。

如他所料。

即便在对方那里过去了十余年，五条悟仍然记得这一切。

时间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

少年笑得开怀：“补您一张照片。”

五条悟无言地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趁着还没放烟花。”如月时雨浅笑着说，“我喜欢您。”

“……”五条悟轻叹着笑起，“我知道。”

“我喜欢您。”

“嗯，我知道。”

如月时雨狡黠地换了个句式：“您也喜欢我。”

五条悟承认道：“对。”

如月时雨眨了眨眼，他本以为对方会再来一句「我知道」，还能捉弄一番青年。

可五条悟没有，青年将他的每一句话都好好听到心里去，根本不会上这么简单的当。

“最近表白这么频繁是为什么？”五条悟问他，“谁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我就是……”如月时雨顿了顿，“就是想说。”

五条悟理好对方被秋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刘海，说：“之前你是咒灵，我无所谓你的年龄。但现在你是人类，我就必须要等着你。我不会逃也不会走，我依然是你的。”

“小没良心的。”五条悟说着抬起手，如月时雨这才看到对方无名指上的，在大战中略显损坏的玫瑰金色戒指，“我也就是上班的时候没法戴，其他时候都戴着。[4]你没注意到？”

如月时雨心里犯痒，小声道：“我注意到了。”

“那你在不安些什么。”五条悟叹笑道，“你要做的只有快点长大。”

“十年火箭——”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