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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吉野,你没事吧?”
扰人的耳鸣声渐息,令人心痒的杀意和矛盾的善恶冲突散去。吉野顺平回头,班主任的眼里确实是有着笨拙的担忧。
“有人说,「不说出来没有人能懂」。但我的想法稍微有点不同。”如月时雨说,“不说出来,未必没有人能懂;但说出来,一定有人能共鸣。”
他说到这里便不再开口,只是安静地看着吉野顺平的背影。
班主任又唤了两声吉野顺平,房间里静得能听到秒针的滴答声,中年男子看着少年复杂的表情,不发一语地等待着。
“老师。”
“怎么了?”
吉野顺平站在班主任面前,脑海里却浮现出一直以来的校园生活,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变了味。从白昼到黑夜,从带着欢声笑语的课间到坚信人性本恶的过渡,也不过是一瞬的事情。
但压抑感经由时光的累加,实实在在地压迫着他紧绷的神经。
说实话,事到如今他不相信班主任能给予他什么帮助,也不相信在倾向于「死者为大」的社会环境中[3],自己现在发声究竟有没有意义,是否会把他再一次推到更深的黑暗中。
可他身后有一个少年,只要他不触及那危险的「线」,就一定会站到他的身边。不知不觉中,他有着这样的确信。
有些时候踏出令人痛苦却无法逃离的泥淖圈,其实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那也许是一句话,也可能是一个人,甚至可能只是路过时看到的破蛹之蝶。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却离他很近,像是由胸腔震颤的骨传声。
“我有话,想跟您说,想和大家说。您会信我说的话吗?”
班主任虽不明,但作为过来人的直觉在那里。上课铃响起,他却走过去把门关好,回来把椅子扶正,又拿出一次性纸杯给少年接了一杯水。
“你说吧,我听着。”
如月时雨早在班主任要关门的时候钻出了房间,背靠走廊的墙,看着学生们在上课铃中交错着跑回教室,凌乱却有序。
“reborn。”
“怎么了?”
“你们在学校那边是怎么解释我的事情的?”
reborn的声音过了一会才传来:“说你住院了,谢绝探病。”
少年听了轻笑,蹲坐到走廊上看着三方面谈的房间门,隐隐约约似乎传出少年抑制不住的抽泣声。
“然后呢?”
“你的同学们还是来了,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门口给你贴了很多便利贴,还有送饼干和花的。”reborn说,“五十岚都给你收好了。”
“他是不是又得凶我啊——他对我总是好凶。”如月时雨抱着膝盖嘀嘀咕咕,“人家狱寺先生对十代目多好,我家岚守怎么就天天追着我骂。”
“五十岚说等你回来就打死你。”
“不是吧——讲讲道理好不好,罪魁祸首不是蓝波哥?”
“说到这个。”reborn喝了口咖啡,看着手里的资料像是随口一提,“你魂穿的事情一开始是被压着的。但毕竟学校那边没法交差。五十岚是过了三天才知道这件事情,和蓝波大打了一架,又坐在你的病床前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闷气。”
reborn将资料翻了一页,不知看到了什么眉头一蹙:“说成打架其实也不合适,更像是他在追杀,毕竟蓝波自己也理亏。”
“你们不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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