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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与许多人家都不同,这朝拜别,一会儿连着老丈人都去新宅那头吃酒吃席了。

这些也都是走个过场。

萧元宝盖了长长的流苏盖头,独只瞧得见自己的脚下,旁的甚么都看不清了。

只听得吵吵嚷嚷的说,新郎官儿来了,须臾,原本搀着他胳膊的桂姐儿不见了踪影,正当他微心慌自己这般如何看得见行路时,一只温热的大手便牵住了他的手。

萧元宝对这只手再是熟悉不过,心立放了下来。

他从盖头下窄小的视线中,窥见与他相衬的红色衣袍,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雀跃。

晕晕乎乎的,好似是跟着人出了门,随后被扶送进了花轿里头。

听得一声吉时到,起轿!轿子就悬空抬高了,晃晃悠悠的往前行了去。

萧元宝知晓自己现在是在花轿里头了,很想揭开盖头透口气,但是蒋夫郎事先同他说要是在轿子里揭了盖头,一会儿路上要是起风,将轿帘子吹了开,外头的人可就瞧见新夫郎的模样了。

倒是没甚么不吉利的,但就不能教新郎官儿头一个瞧见盖了盖头后的新夫郎。

萧元宝想着还是作了罢。

他听着外头喧嚣,不乏有说新郎官儿英俊的,心头怪是得意。

到了新宅,祁北南将萧元宝从轿子上牵了下来,临跨火盆时,将人抱了过去,引得一众观礼人欢呼。

“这祁大人在官署里瞧着多端正沉稳的一个人,倒是不想还是个体贴多情人。”

任珩在一头观礼,与同来吃酒的林青煜啧啧了两声:“林大人尚未娶亲吧,这趟可来得不亏,能学得些求妻之道。”

林青煜看了任珩一眼:“任大人不也未曾娶亲。”

任珩勾嘴一笑,将手中的玉骨折扇往林青煜的心口上轻做一点:“所以我已记在心间。”

林青煜微不可察的笑了笑。

拜堂,行礼,送进洞房。

一连串礼毕后,宅子又喧杂热闹了起来,鞭炮声此起彼伏。

屋里静静悄悄的,萧元宝揭开盖头一角偷瞧了一眼,见着屋里确实没有人,他才将盖头整个揭了下来。

环顾四周,新房还是他之前过来见到的模样,只是张贴了红窗花儿,摆了红烛,红灯罩,所见之处,多用喜庆的红装点。

他坐在床边,脚不由得翘起了些,心头多是欢愉和安心。

以前在村里的时候,他见着那些打外头嫁过来的娘子和夫郎,每到年节上,就挺是想家,可想却也不得见。

嘴上总说还是做姑娘哥儿的时候好。

他家中和睦,时也想着成亲远嫁,再是难见亲人一面,又到一个新的家宅中,与一个情分不多深厚的男子共度一生,属实是教人心中不多安宁的。

不过走至今日,如此境遇安排,这些曾经忧心的事,似乎都并不存在了。

萧元宝勿自胡乱思想了一会儿,从旁头的桌案上偷拿了几颗桂圆剥吃了。

昨儿夜里睡得迟,今早又醒得早,如此折腾了大半日,时下困意袭来,他有些哈欠。

瞧着闭着的窗子外头还很明亮,时辰当早,便蒙了盖头,靠在床上眯眼打个盹儿。

倒是不想好睡,迷迷糊糊的给睡了过去。

天色灰灰,酒过三巡,祁北南酬谢了宾朋前去喜房时,天已擦黑了。

祁北南步履可见急促的到屋门口,却又没立时进去,他顿在门前,转头看向秦缰:“我衣饰可齐整?”

秦缰左右看了祁北南一眼:“没有啊。”

话听如此,他又还是自顾自的整理了一番衣袍,随后又抬袖闻了闻自己的喜服,又与秦缰闻了闻:“可有怪味?”

“一股酒香,还有饭菜香。”

秦缰如此说道。

“你小子倒是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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