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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南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神经太过紧张了,听人言这般带着些暗示意味的话来,便忍不得多想。
虽萧元宝此前已经同他三令五申,和明观鑫传达了他的意思,并且马俊义也再没有同他示过好,但到底没有得到马俊义这头的准确回复。
眼下,他只好自行再加一重保障了。
“马兄是明白通透的人,我欢喜与这般的人来往。说句笑话,若是我有姐姐弟弟的,当真是想与马兄做亲戚。”
马俊义本有试探一二的心思,听祁北南这话,不由得一愣。
旋即与祁北南说笑:“祁兄定是哄我,与我说客套话。家中分明有哥儿,作何与我做不成亲戚。”
祁北南:“……”
果真了是!谁说男子的嗅觉比女子哥儿差。
话既然说到了这里,祁北南也不想再兜圈子,趁此便道:“小宝并非只是家弟。”
“我与他自小定有婚约,只待着他到了年纪,我中举之后便会成婚。”
马俊义:“……”
面上以说笑为由试探的笑容僵了个实在。
久旱逢的不一定是甘霖,还有可能是旱上添烈火。
马俊义嘴里发苦,道:“到时候定要唤我吃杯子喜酒。”
表弟也真是,怎的这般要紧事都不知,害他白日梦了一场。
“这是自然。”
话毕,两人忽然都没了话。
一同坐在马车里,气氛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脆口的寒瓜送进嘴里不甜了,盆子里的冰块融尽,马车里也更热了。
正当是不知该找点甚么话来说时,马车忽的急停了下来,害得两人皆是一个踉跄。
“怎了?”
队伍一时间嘈杂了起来。
纷纷探出窗子去瞧。
只见前头迎面来了个背着包袱的老汉,似乎是从远处赶路来的。
他神色忧恐,问道:“你们可是前去州府上赶考的读书人?”
“正是,老汉可是要讨水吃?”
马俊义的车子行在最前头,便询问起那拦路的老汉来。
“去不得,去不得!白鸟观那头出了凶徒,伤了前去赶考的读书人咧。”
“你们这般队伍前去,教他们碰上,少不得出事。”
一行人闻言,神色大变:“乡试乃是国之大事!老汉,你可别胡言,扰乱考生进城考试是大罪!”
"我好心与郎君们言,却受你们这般斥责。郎君们既是不信我,也便作罢。"
话毕,那老汉拢了拢包袱,快步便要继续赶路去。
马俊义眉头一紧,不由得看了祁北南一眼。
祁北南见状唤住了老汉,他从车上下去:“老人家莫要见气,我同窗也是乍闻这样的事心中震惊,并没有要责难老人家的意思。”
他同马俊义示意了一下,从马车上取下了个水壶,递给了老汉:“天热赶路辛劳,喝口水润润嗓。老人家且与我们说说前头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老汉见祁北南客气,接过水壶,这才道:“老汉从怀乡那头来,还未上官道,就见着一伙满脸胡子的歹人,身上挂着胳膊长的大刀躲在山里头。他们不欺行路人,专指着进城赶考的书生下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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