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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说来也怪,这些算是隐私之事,外头上尚且能打听到,却打听不到老娘子的喜好。”
祁北南道:“因这些消息是老娘子自行放出来的,自然容易打听。她一个妇人,又没儿女在身边,来县里头养老,若不立些地位身份出来,容易教人欺凌了去。再来,许也是简单交待身世,好教昔日亲眷寻求。”
岭县距京都山高水远,一去数十载,通信不易。人与人之间,若未曾在同一片土地上,说不准哪一日就断了联系。
宫里出来的人,许多后半辈子都在寻亲,却也未得果。
“那我该如何知晓老娘子的喜好呢?”
祁北南笑道:“你便用个笨法子。费上半吊子钱,寻个跑闲的常在芙蓉街逛荡,守它个十天半月,不就晓得了。”
萧元宝笑起来:“倒还真是个笨又稳妥的法子。我明儿就去寻个可靠的跑闲人。”
下午些时候,赵光宗下学回来便直奔宅子这头。
过来,萧元宝正在喂祁北南吃药。
“我的好祁兄,你竟当真是病了,身子可好了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光宗早间在县学里,左不见祁北南来,右也不见来,快上课时,才得知人告了病假。
他就没见过祁北南因病告过假,还以为他是有旁的事装病告得假。
下学就急吼吼的赶来,不想人还真的卧在了床上。
“就是风寒了,早间吃了药已经退了热,明日定就能去县学了。”
赵光宗松了口气:“你也是难得了,竟也会病一场。”
萧元宝喂罢了药,同赵光宗道:“赵三哥哥坐会儿,我去与你拿些茶水果子来。”
赵光宗也没客气:“嗳。宝哥儿,我要吃一盏子你收的秋菊茶。”
萧元宝笑着说了声好,这才拿着空碗出去。
祁北南道了一句:“你嘴还怪是挑。”
赵光宗回过头,瞧着靠在床间的祁北南,戏谑道:“我嘴是挑,不似有些人舌头跟坏烂没了味觉一般。”
“少病之人就是不一般呐,药都要一勺子一勺子的吃,也是不嫌苦。”
祁北南睨了赵光宗一眼:“你话是真多。”
赵光宗笑起来,又道:“你这身子究竟怎么回事,我可不信落场雨就教你病了。是不是因着昨日的事情,心乱烦忧,这才惹了病?”
“在县学里拘着,迟迟不得来瞧我笑话,心头焦急难受了大半日吧。”
祁北南也不怕赵光宗的笑话,总之他今日已心情舒畅。
“知我莫若祁兄啊!”
祁北南低了声音:“你笑便笑了,若张着嘴到小宝跟前胡咧咧,教你好看。”
赵光宗啧啧了两声:“当真吓人得很,我哪敢多言呐。”
两人在屋里说了半晌的话,晚间还留在这头吃了夜饭才走。
休养了一日的祁北南,翌日一早便又生龙活虎了起来,仿佛前一日的病症都是假的一般。
提了书箱子,又抖擞的去县学了。
萧元宝依言去寻了个跑闲人,是受与祁北南联络生意那个百事通给介绍的,瞧着年纪不大,且还眉清目秀的。
他与了人三十个钱,同他交待清楚,事情要是办得好,会再与他更多。
秋末上了,城里进进出出买卖粮食的农户很多,车子驴儿牛的,街上有些拥堵。
“打住些,打住些!前头的车子过了再上,莫要一窝蜂似的赶上去,堵起来半晌动弹不得,只耽搁更多的时辰。”
萧元宝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探头过去,竟然瞧见了方有粮。
只见人穿着一身县衙上的靛蓝差役服,腰间并着把大刀,这当儿上正带着两个官差在疏通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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