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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宗见祁北南一脸正色,收起了面上的戏谑,道:“以同窗数载来瞧,我觉着马同窗倒也还是个不错的人。”
“父亲乃江州节度使,母家营商富裕,可谓是家世不俗;为人和善热络,品行也未见大的不端之处,才学在县学中亦是拔尖儿;相貌上不说风姿绰约,却也挺拔端正。”
“啧啧,细数说来,当真是个不错的好儿郎。”
祁北南静静听完,赵光宗说得未有偏颇,确是如此。
他又道:“那你觉着我如何?”
赵光宗眉心微动:“你是要让我当着面拍马屁?”
“那你便说我的不足之处。”
赵光宗琢磨了一下,嘶了一声:“若是教我说出你的长处来,我能口若悬河不带喘气儿的说上三页纸;可教我说不足,一时间还真犯了难。”
祁北南道:“倘若你是女子,你会选谁?”
“啊?”
祁北南道:“啊什嚒啊。将来若是你得了哥儿姑娘,莫不是不为他们择选女婿了?”
赵光宗想想,还真是。
便道:“倘若我要是个小哥儿,我定是选你。”
“你看看啊,虽说你家世弱于马同窗,可旁的却是难有人能及。相貌、才学、品行都是一顶一的,将来定有远大前程。”
“我要是个家世也寻常的小哥儿,但凡会想事,就不会选马同窗。”
“他家世固然好,可婚姻要想顺遂些,到底还是讲究个门当户对。”
祁北南看了赵光宗一眼:“你倒真会拍马屁。”
“天地良心,我所言皆为真心。”
祁北南又道:“那你觉着小宝傻么?”
“他傻?他再是伶俐不过了。”
祁北南便没再多言。
赵光宗回过味来,笑道:“你凡事想得透彻,要你急,当真是难。”
祁北南望着屋檐下的水线:“我不惧有人爱慕他,有人爱慕,这是好事情。”
小宝是个很贴心的小哥儿,理当有人爱慕,今也足可见,他把他照顾的很好。
祁北南心中很欣慰,但……“但我怕他爱慕旁人。”
他声线放得低,颇有些怅然和不安。
赵光宗闻言怔了怔,相识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祁北南为一件事如此没有底气和惶然。
在他意识里,祁北南是无所不能的,如何他也会有害怕的事。
“宝哥儿自小在你身边,你们是青梅竹马,事情水到渠成,怎会有变。”
赵光宗宽慰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可从未见你没有信心过,怎到了这事上,也犯起迷糊。打起精神来,有你这么个人在身旁,如何还会有心思看向旁人的。”
“宝哥儿又不是傻的,莫不是他分不清好坏不成。”
祁北南苦笑:“世间最说不准,看不透,也最难以掌控的便是感情。”
“布衣白丁也好,王侯将相也罢,但凡用了真心,都会惶恐不安,患得患失。”
“爱慕一个人,并非尽数是因为这个人好,这个人出色;许也可能会是因为一时的心疼,又或是什嚒旁的,便对他有了异于常人的爱慕。”
“我便是明白这些道理,却也躲不过该有的情绪产生。也因为知道感情无法控制,所以担忧不安。”
赵光宗虽不曾有爱慕的人,但也是到了能婚娶的年纪了。
家里头这两年前来说亲的人家不少,家里头的意思是教他再安心读几年书,不着急这件事。
为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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