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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南怕萧护以为他们遇了庸医,欺他们年纪小唬人买药,便细细道:“是杨柳巷里的宝医堂,里头的坐堂大夫杨大夫瞧的。”
萧护连忙问:“大夫可有说什麽不好?!”
祁北南又将大夫说的尽数转达了一遍。
萧护悬着一颗心听完,眉头夹得越来越紧。
祁北南见此,宽慰萧护:“大夫说只要好好调养着不碍事,我按时给他煎药吃着,到时候再带去城里复诊。”
萧护昔日每每只听秦氏说萧元宝好,这朝乍然听孩子去看了大夫,且还诊出体寒气虚,给他的落差未免有些大。
他心头不安的又问了一句:“当真只说了这些?”
“萧叔放心,小宝有甚么不好,我定不会瞒着。萧叔要是不放心,改日可以带着小宝一道去医馆里再瞧瞧。”
萧护有些后怕,又生出对祁北南的感激:“得亏你带小宝去了一趟医馆,否则我还不知。”
他蹲下身,心疼的把萧元宝抱起,一时间千言万语,可看着萧元宝两只懵懂的眼睛,却又不知当说什麽了。
孙氏就与他留下这么个孩子,若是还有点好歹,他如何与她交待去。
如今孩子生着冻疮,身子又还不好,他是光顾着在山里谋生计,把孩子都给疏忽了。
当初就因晓得在山里谋生计容易疏忽掉孩子,他才寻来秦氏,好吃好喝的给供着,怎到头来还是把孩子照看成这模样。
他心里头乱得很,实在有些琢磨不明白秦氏。
若说秦氏亏待小宝,他又觉着不该,可若说没有,孩子又却是养得不好。
当初萧元宝寄养在方家,他始终觉得不是长远之计,自又粗手笨脚的不是个能照看好小哥儿的料子,便托信得过的媒人打听,寻个可靠良善的妇人做续弦照看孩子。
媒人与他是旧相识,人品也不错,为之寻合适的人还跑了好长一段日子。
后来好不易打听到芳菇村的王家死了男人,留下了寡妻和一个哥儿。
寡妻也不过年逾三十,便正是秦氏。
秦氏的男人姓王,比她年长十余岁,当初她家里头有了难处缺银子使,这王家给得礼钱高于一般人家许多,便是不登对,秦家也还是把姐儿许了过去。
这秦氏嫁去王家日子并不好过,那丈夫是个半吊子风水先生,银钱时来时不来。
且正如秦氏所埋怨的,又好亲戚好朋友,外头体面穷大方,家里人过得是有苦难言。
成亲十余年,哪怕秦氏料理得一手好汤水,十分的孝顺王家长辈,好生生的伺候着公婆,可只出一个哥儿,王家人还是不喜这媳妇。
风水先生醉了酒对她也是动辄打骂,日子过得苦。
不想意外来的突然,一回那风水先生出远门,竟醉酒给死在了外头。
秦氏至此失了丈夫守了寡,然而王家的长辈非但没有怜惜孤儿寡母,反倒是因她没儿子,处处嫌恶欺辱,想把娘俩儿赶回娘家去。
萧护得听消息,想着如此受过难的妇人,当是更懂得心疼人。
于是自又请人打听了一二,与媒人所说无误后,便去促成了这桩亲事。
秦氏初来萧家时,确实是十分良善贤惠的,当真做得一手好菜。
她总说谢萧护将他从苦窟窿、泥窝子里拉出来,待萧元宝也很是好。
一回他提前从山里回来,未曾告知家里,回来时撞见大雨出去给风寒发热的小宝请大夫的秦氏,一身摔得是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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