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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几?日,你来替孤搽药。”

明婳一惊:“我?”

裴琏嗯了声,神情平静而肃正:“孤不喜旁人碰触。”

明婳心道还真是事多儿?,不过仔细想?想?,裴琏在外的确未曾让人近身?伺候,便是在宫里,身?边跟着的也都是太监。

迎着男人灼灼看来的漆黑凤眸,明婳纠结一阵,还是点了头:“好吧。”

谁叫他这身?伤是被父亲打的——

爹爹为她撑腰,那她这个?做女儿?的,自然也不想?给家里带来麻烦。

于是之后几?日,明婳每日早中晚都来西苑,替裴琏搽药。

第一次搽药时,她还有些不自在,毕竟已经大半年没碰过他的身?子。

才搽完个?肩背,一张雪白小脸便灿若芙蕖,绯红明艳。

待裴琏翻过身?,看到她的脸,眸色暗了暗:“你很热?”

明婳不理他,只往手里倒药油,刚要下手,视线落在他胸膛那个?箭疤,遽然顿住。

过去大半年,伤口已完全愈合,但那道丑陋的疤痕在光洁冷白的胸膛上?格外突兀,像是两条交错结尾的蜈蚣。

裴琏察觉到她的视线,眉宇稍缓:“已经不疼了。”

明婳垂下眼睫,哼唧着:“谁问你了。”

说着,沾了药油的手便往他腰腹那一道淤青伸去。

才将碰上?,身?前传来男人的闷哼:“轻点。”

明婳眼皮一跳,没吭声,手劲儿?却是放轻了,边低头替他搽着,边在心里咕哝——

父亲这一棍未免未免打得也太刁钻,打在这真不怕将他打吐血吗?

亲爹害他吐血和?岳父害吐血,那可是两码事啊。

明婳越想?越后怕,忽的又是一声闷哼传来,只这次似有不同?,不太像痛的。

不等?明婳分辨,手腕便被一只大掌牢牢叩住握住。

明婳一惊,抬起脸:“你做什么?”

年轻男人狭眸阒沉地?看她,嗓音喑哑:“这话该孤问你,你在做什么?”

明婳:“替你搽药啊。”

裴琏:“孤的伤处在腰腹,你的手往哪里摸?”

明婳:“……?”

她有些不解,待目光朝下看去,发现?另一只手几?乎要将他的亵裤带子推开,霎时双颊滚烫,面?如滴血。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赶紧收回手,余光不经意往那处一瞥,登时呆住了。

“你你你……”

支起来了!

裴琏面?色也沉下,方才她乱揉乱摸,他尚能克制住。偏偏她又瞥了一眼,好似往干柴堆浇了一瓢油,“腾”得便烧了起来。

“别管它?。”

他哑声道,再看她恨不得自挖双眼的慌张模样,既好笑又无可奈何?:“又不是没见 过,至于如此紧张?”

可是之前见,都是做那事才会立起来,这好端端涂着药,他怎么就……

“裴子玉,你下流!”明婳红着脸撂下这一句,起身?就跑了。

看着那吱呀摇晃的木门,还有搽到一半的药油,裴琏哑然失笑。

视线再次落向腰腹间,眼底笑意也逐渐敛起。

若非身?上?有伤,方才岂会那般容易叫她跑了。

深深吐了口气?,他扯过衾被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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