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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也愈加浓烈,到了一种发臭的地步。

“越辞,”他说道,“我们沧玄阁曾有一门独家术法,叫入梦,术如其名,便是能看到目标之人梦中景象。可惜学习之法实在苛刻,要付出大量精力不说,就算真的入了梦,也只能看清少许零碎片段,以致一直没有人能够学习。”

“可我大概是天赋异禀吧,小时便能融会贯通此术,和远潮在一起的数年间,我偶然一次,因好奇他噩梦而施展了入梦,在梦中,看到了一幅景象。

我看到薛应挽双目赤红,头发散乱,从文昌真人的苦思殿中走出,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浸染了带着分神期大能的鲜血,像从血池中走出般,表情痴傻而发滞,口中一遍遍念着‘对不起’。

他跪在地上,楚楚可怜地哀求着我未来的夫君:‘宗主不会知道文昌长老是如何死去的,远潮,求求你,不要告诉宗主。’

我夫君想离去,薛应挽却紧紧攥住他衣衫,双目与他满身的血一般赤红。

‘我救过你的,你答应过我,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或是还我一条命。’他说,‘就这一次,替我瞒住这一次,之后我……再不会,继续纠缠你。’”

宁倾衡歪了一点头,仔细观察着越辞面上表情。

“我夫君说过——薛应挽,是个表里不一,擅长伪装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他当真,和你看到的一样温润柔和,纯善可欺吗?”

第08章 长溪(二)

这番话说完,越辞却发笑了。

宁倾衡不解:“你笑什么?”

“笑你张口谎话,不打草稿,编也不编得好听点。”

“你怎么知道我在说谎?”

越辞却道:“其一,我知道薛应挽是怎样的人,对他性格更是一清二楚,不需要你来告知。其二,他绝不会对萧继讲出乞求话语,他们也并不是这样的相处方式,唯一可能,只会是你添油加醋,为了想让我相信而故意夸大。”

“其三,最重要的一点,你都跟萧继在一起几十年了,他难道没有和你讲过,朝华宗亲传弟子方能学习的高等心法,其中便有‘清净’之效,为的便是防可通过精神攻击的妖鬼探知梦境,是以无人能勘破他梦境。”

还有一点,越辞没说的则是——没有人知道,他那日亲耳听见了萧继所言,二人百年前相见时,分明是薛应挽在殿中从文昌长老身上拔出匕首,二人又怎会在苦思殿外相遇?

“看你这副气恼样子,萧继应该没有告诉你当日情形如何吧?无论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我相信薛应挽,也相信就算他真的做了,也一定有缘由,至于你……”

“宁大少爷,”他侧开身体,退后一步,说道,“你和姓萧的狗/东西感情深厚,薛应挽做不出横刀夺爱的下作举动,碍不到你们什么事,所以,就别总想着找他麻烦了。”

越辞形容不出这种感觉,下意识避开宁倾衡目光。他自认算不上什么好人,可与宁倾衡相比,那股渗入骨髓,挠人心腹的媚仍旧令他心有余悸。

怪不得萧远潮会喜欢上宁倾衡,换句话说,应该很少有人,在见到宁倾衡后会不为他的气质所倾倒。

越辞眉心皱起,令自己清醒些许,并未落了下风。

“我好像见过你,”他说,“三个月前,你也来过朝华宗吧,自己一个人。”

宁倾衡身形一僵,面色微敛:“你说什么?”

越辞道:“噢,也许我记错了,但你继续在我面前晃,说不定就记起来了。”

“是你?”宁倾衡瞳孔缩紧。

看着宁倾衡瞬间凝固的表情,越辞只冷冷斜了一眼。

他的确见过宁倾衡,在他做任务去取《山河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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