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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雅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那么眼下的这个局面呢,是有点儿尴尬的,决定权也理所当然地交给了花雅。江旋不知道席恒内心的情况是什么样,他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
他看着花雅,黑眸闪动。
小雪的雪花一滴一滴地飘落,落在花雅的肩头。脱掉白大褂的花医生今天穿了件黑色大衣套卫衣,脖颈间围着一条灰色围巾,遮住了他下颌,只露出精致白皙的半张脸,长身玉立,长发松垮地用夹子夹着,银框眼镜也没来得及取,整个人在雪中彷佛一朵纯净的雪莲。
花雅思索了半晌,想到早上江旋对他说的话。
他其实是想坐席恒车的,至少不会那么不自在,可早上他算是变相地答应江旋了,于是只好向前一步,拉开了江旋的车门。
两个男人在这一刻的面部表情可以说是非常精彩,不过花雅没有注意到,在他坐进去之后,席恒立马跟着他坐上了江旋的车,苗禾顺势坐进了副驾驶。
江旋关锁的手一顿,侧头盯着席恒,“你上来干什么?你车停这儿不怕被扣分?”
“等它扣。”席恒长臂搭上靠背,姿势慵懒,就好像将花雅圈在怀中一样,淡淡地说。
席恒厚着脸皮上车完全在江旋的意料之外,也低估了席恒,碍于花雅在,到嘴的滚下去被他咽进了喉咙里。
江旋沉着脸,在扶手箱里掏出小零食递给花雅,又递给苗禾,就是没给席恒,“先垫垫。”
“怎么不给我啊兄弟。”席恒松弛地说。
花雅没忍住笑了笑。
“没有了。”江旋淡然说。
“当我瞎啊?”席恒说,指着扶手箱,“满满当当的全是零食,到我这儿就没有了?”
“嗯,故意的。”江旋说。
花雅充当看戏观众,也没开腔,看这两人明里撕多久。
“怎么能故意呢,我又没惹你,”席恒佯装惊讶地说,“哎兄弟,你这显得就有点儿没气度了啊。”
江旋专心开车,充耳不闻,并没有被席恒的阴阳怪气给影响到。
“吃么?”见状,花雅叹气,像在桐县一样分了一半零食给席恒。
席恒正准备接,江旋手快一步,扔给他几袋零食,透过后视镜,他俩眼神冰冷地对视。
如果是两头猛兽的话,估计早就张开大嘴血肉横飞地撕咬了。
后面的这两天,席恒以为江旋还会干那种缺德事儿下午和他争着接花雅,结果没有。
除夕夜。
这是花雅回国之后过得第一个除夕。在非洲的那两年,数着日历就盼过年,他们援非的中国人带动医院的其他外国医生一起做中国菜,也会买几堆烟花火炮放,没有特定的红包纸,就自己做,分别包几个互相祝福互相送。
花雅想到麦克斯了。
这位拥有黑色皮肤的非洲医生。麦克斯也是他去突尼斯认识的第一个外国人,当时对于北非的环境哪哪都不适应,麦克斯认为他们听不懂突尼斯语,还专门去学了汉语,虽然说得不好,但是却能听懂。
他会每天提醒花雅戴口罩消毒,告诉他怎么在小镇采购,在医院,一起研讨遏制病毒蔓延的疫苗,为中国援非得工作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所以,在花雅心中,麦克斯不仅是他同事,更是老友,当他知道麦克斯在突尼斯恐袭中牺牲后,回国他努力让自己不显得那么消沉,其实晚上睡不着翻看在非洲和他们一起拍的照片难受了好久好久。
他希望,下辈子麦克斯出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家,在中国更好了。
麦克斯曾说有机会他想走遍中国的大江南北,尝遍中国的各类美食,他说花雅是他见过最美丽的黄种人,黝黑的皮肤让他极度的自卑。
“姐姐,”苗禾敲了敲卧室门,“包饺子了吗?”
“噢,行。”花雅收起抽屉里的照片,应了声。
席恒邀请他去他家过年,他还是没有答应。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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