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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帝恍然记得好像有这么一件事,但这决计不是他的本意。
几个皇子,
老三在边关,老四被幽禁,老七被贬成庶人了,老八在皇陵,老十去了地方督促水利,十一在皇觉寺,也只有老大还在宫里,并且时常过来照看他。
突破口似乎在老大那。
他又问汪全:“你觉得大皇子如何?他知晓公主对朕下蛊的事吗?”
汪全细细思索:“大皇子自小同长公主要好,长公主忙于前朝事务,就让大皇子来看着您了。瞧着并不像知道公主动了手脚,有好几次还向太医询问皇上的状况,瞧着甚是忧心。近几日照顾也是尽心尽力,先前长公主险些将奴才处理了,也多亏大皇子帮奴才说话。”
就是四皇子问他的那次,他险些以为自己要死了。
“大皇子待会会过来守着皇上,要不奴才试探试探他?”他说出这句话时候就做了死的准备,若大皇子和长公主是一伙的,他可能就人头不保了。
建宁帝点头,挥手让他退下了。
丑时一刻,大皇子准时来了。
建宁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走近替建宁帝捏了捏被子,然后照例询问起建宁帝的情况。
汪全拧眉,小声道:“皇上瞧着不太好,大皇子,奴才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大皇子和缓道:“汪总管有话尽管说便是。”
汪全四下看看,确定内室没有闲杂人等,才继续道:“皇上这病好似离不得长公主,近日长公主没来,皇上的病就越发严重。而且,皇上也过于听长公主的话了。长公主从羌北回来,不会是掌握了某种秘术……”
大皇子越听眉头拧的越紧,沉声问:“汪总管是怀疑皇姐对父皇用了秘术?父皇才病得越来越严重?”
汪全点头:“不然依照皇上的性子,就算立您当太子,也断不可能立一个公主为皇太女,更何况大长公主和右相是被皇上赐死的,卫皇后也是死于皇上之手……”
大皇子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不可能,臣弑其君,子弑其父,大恶也,皇姐断然不会如此对父皇的。”
汪全稍稍安心:看来大皇子可能不知道公主做下的事。
能帮他们传递消息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就在这时,榻上的建宁帝轻咳两声,虚弱的喊了声:“十一……”
汪全立刻禁了声,上前两步将建宁帝扶了
起来,小声道:“皇上,是大皇子来了。”
建宁帝的目光聚焦在大皇子脸上,终于清醒了几分,虚弱道:“是老大啊。”
大皇子连忙将他扶靠了起来,开始给他喂药,动作一如既往的细致。
建宁帝喝完药,叹了口气道:“朕这么多儿女里头,没想到最后病重,陪在身边的只有你了。”他看着大皇子,声音里满是愧疚:“从前因为你长得像康王,朕不喜你,多有薄待你,你不怪朕吧?”
这个儿子向来深居简出,他接触也甚少,还真有些拿不准他的性子。
大皇子拿了帕子给他擦唇角,温声道:“怎么会,儿臣从未这样想过。父皇后来不也对儿臣很好,准许儿臣出溪云宫去上书房读书,准许儿臣出宫游玩,还让儿臣掌管巡防营。做儿子的对父亲只有感激,侍疾是应该的。”他眉眼温润,语气真诚,瞧着毫无攻击性。
建宁帝这才想起他还掌管着巡防营的事,又问:“先前你发现老四私藏私库的事,是哪个告知你的?”
大皇子:“是兵部尚书追查盗兵器的贼人到了城外巡防营,请求儿臣支援,儿臣才同他一起去城南。父皇怎么问起这个,是觉得四弟的事有蹊跷?”
老四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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