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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做的性子。
一言以蔽之:‘骚’。
谢渊玉撇了一眼地上的人:“殿下非要这个时候和我调情?”
在街道拐角处,在流淌着鲜血的地面。
楼津:“……”
谢渊玉俯身,他膝盖顶住那人脊背狠狠掼住下压,擒过对方手臂反折到背后,那人脖颈猛的向上移动,像是被钳住脖子的鸭,骤然哆嗦了一下,另一只手拉住对方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他蹲下,目光直直望进那双怨毒的眼睛:“我问你眨眼睛,事后给你个痛快。”
那人眼睛仍旧是凶狠,口中发出‘唔’的低呻,脱落的下颔口水滴下,目光似利剑一般刺去,谢渊玉神情未变,膝盖用了力道下压,直听几道骨骼的响动后,那人头上汗水滴落下来,脸上瞬间苍白。
谢渊玉语气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他只紧了紧手掌拽着头发:“二皇子派你来的?”
那人垂着眼,睫上全是汗水,毫无反应死了一般的神情。
谢渊玉略一沉吟:“东辰人?”
那人瞳孔猛地一紧,接着反应过来后骤然闭眼,谢渊玉声音沉的像头顶天幕:“河堤是东辰人炸毁的!”
那人紧紧闭着眼睛,汗水已经流淌到下巴,混着涎水掉落,脸上表情死寂,楼津看着,匕首尖锋下压,径直穿过第二根肋骨,他双眼猛地睁大,最后一口气吐出来,谢渊玉松手,他的头缓缓垂在地上再也未抬起来。
谢渊玉低头掠过自己掌心,头发捋过的触感还在,混着方才的泥水脏污一片,他眉心拢起,似乎想擦一擦,但想起巾帕已经全部被浸湿,沉默着放下手。
楼津看着,舌尖抵了抵腮帮,懒洋洋地把袖子往谢渊玉面前一杵,大发慈悲:“赏给你擦。”
他穿衣向来偏夺目之色,如今身上的黑色锦袍绣着暗红色缠枝纹,灰惨惨的天幕下都隐约可见莹莹光华,谢渊玉看着忽然开口:“殿下不会要我给你洗吧?”
楼津抽回袖子,皮笑肉不笑:“让人重新缝一件。”
谢渊玉眉梢微微挑了挑,两人走回县府院子。
刚进屋中屏风之后,谢渊玉便解开衣袍,潮湿的衣衫已经被体温捂得半干不干,黏腻的水渍还贴在身上,皮肤上粘着泥沙和土腥味,谢渊玉移开目光,足足换了三次水清洗。
屏风后热气腾腾上升,白色水蒸汽缓缓凝聚,丝丝缕缕水意凝结在屏风上又缓缓滑下,楼津听着那不断撩起的水声,总觉得那些无处不在的声响一下一下往他耳朵里钻。
它们引诱着、拉扯着,仿佛是河流底下的水鬼一般勾缠着他,他喉结滚了滚,到底像迷了心智的钓鱼人一般踏了进去。
屏风之后,谢渊玉已经穿上里裤,正拿着一件里衣往身上披,线条清晰的上身裸露出来,胸膛上还有水珠,分不清是没擦干还是发梢上的水意,他的手臂垂着,胳膊上青色血管一路蜿蜒向上,仿佛是白玉上雕琢的几丝翠色。
几乎是瞬间,楼津就感觉到了喉间漫延上来的渴欲。
他视线顷刻间漫上笑意,目光缓缓地瞥过某处,闷笑一声:“穿的还挺快。”
谢渊玉也笑,他的手放下原本要穿的上衣:“殿下是越来越不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了。”
上次在望州,还是不小心推开的门,这次直接是故意,就这样大咧咧地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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