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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林远山大概也被扣住了。”谢灵意皱眉道:“我进来的时候,看见禁军被召进了府里,难道柳从心已经暴露了?”
他简略地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嬴淳懿颔首:“寒匕未见,就已至穷途,看来柳大人还是不擅长行刺啊。”顿了顿,点评二字:“可惜。”
谢灵意领会到这两个字的未竟之意,说:“秦相是参天大树,柳从心就是浮枝末叶,怎么斗得过?”
“我记得侯爷曾经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不必与他过早成为朋友,待他危急时刻再伸援手,才能获得最大的回报。依属下看,现在正是时候。”
“知我者,灵意也。”嬴淳懿扬眉,问自己的长随:“桓云阶现在在哪儿?”
后者即答:“桓统领下衙后就回了家,若无意外,此时应当在家中。”
“同在内城,三条街,倒也不算太远。”嬴淳懿起身,走了一步,又回头道:“小晏大人怎么说?”
晏尘水拍拍手上碎屑,站起来:“禁军去了哪儿,今行肯定就在哪儿。我去找他,约好一起来,就要一起回去。”
嬴淳懿沉思片刻,今夜之事与今行无关,凭他的急智,总不会出大事。便伸臂示意众人,率先而行。
谢灵意没有瞧见顾莲子,但侯爷没有多说,想必又是被不知哪里气到而先行离开,就也没有多问。
晏尘水跟着出了抱厦,转身要往东廊门走,却被秦府的管事带拦住。后者只道宴已尽,主人已去,宾客请回。
他看着管事身后的几名小厮,估摸了一下硬闯不过去,只得跟着另两人一起出府。但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就和管事说自己还有朋友跟秦幼合在一块儿,还没出来,他要在门房处等对方一起回去。
与此同时,禁军涌入中庭,分流成两道黑甲人墙,将刚刚止战的双方围住。
在两排竖起的威慑长矛之后,贺今行没有发现林远山,心知此时情况严重,大抵难以善了。他将短刀藏于臂后,看向那三下掌声的来处。
秦毓章自月洞门后信步走出,戴四方巾,被鹤氅衣,仪态从容闲适,好似夜半独自于空庭观月,而非号令禁军前来围人。
但谁也不会认为此间府邸的主人,当真只是路过。
“秦大人。”寂静之中,率先开口的是傅景书,“贵府什么人都能放进来,着实令住在这里的我感到不安。我想,只能由我自己加强防卫了。”
她淡淡地说罢,仰头望向明岄。后者会意,推动轮椅,回后院去。她的护卫们跟随在她身后。
禁军任由她们离开,没有动作。
针对的是哪些人,已然不需要言明。
贺今行走到秦毓章跟前,挡住柳从心三人,拱手低头:“相爷。”
那把短刀无处可放,也不能丢掉,只能攥在手中。
秦相爷随意地应了声,从左扫视到右,没有在倒塌的彩棚与混乱的庭院上停留片刻,最后回到眼前的青年,“你手里拿的,是你的刀?”
贺今行多少了解曾经的上峰,这个问题有些棘手。他沉默片刻,选择回答:“是。”
“是我的。”柳从心扬声说罢,几步上前。
祺罗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没拉住。浣声不敢随意插话,挽着祺罗,绞紧了手中的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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