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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徐扬真的敢动他的朋友,那么他不介意用自己的命来拼一拼,换一个玉石俱焚。
医院出来,一股秋风灌入,灌入衬衫,薄汗吹透。愤怒的热血被秋风吹凉,陆知齐的告诫不合时宜地响起,在脑海里盘旋不休。
‘牙齿被拔掉、指甲被剪掉也无所谓,暂时当个兔子也不丢人。放低姿态,寻求保护,等到羽翼丰满,再咬死他们就好了。’
凌屿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他知道,光凭自己,或许能够牵制住徐扬一伙人,但如果要救出小竹,怕是有些难。
他想过给孙景胜打电话,可孙家妈妈本就反对儿子接触那条街上的人。出了这种事,凌屿不想把孙大宝牵扯进去。
停车场东北角,那辆黑车还停在那里。阳光映射着车壁,灿灿明耀。
凌屿抿了抿唇,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转身跑向那辆车,而后,攥拳,重重地敲了两下玻璃。
车玻璃慢慢摇下,陆知齐正倚靠着驾驶座椅,没戴眼镜,匀称的黑发被风吹起,映得眉眼几分凌厉。
他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上面的一份报告还没来得及关,像是正式的法律公文,隐隐约约地提到了几个敏感的词汇,如‘债权’、‘负债’一类的词语。
陆知齐按灭了锁屏按钮,问:“说过,没事别来找我。”
“我有事。”
“有事也与我无关。”
“我想请你帮我。”
“所以呢?”
“你说过。自己没本事,要多求人。”
“求别人,我没空。”
陆知齐果然心情不好。
几个字说出来,像是削尖了的冰锥,干净漂亮、又杀伤力强劲。
“我的朋友被绑走了,我必须要去救她。陆知齐,我不求你跟我一起收拾他们,但请你跟我一起去,带我朋友离开。”
“……”
陆知齐揉了揉太阳穴。
他抬手丢了平板电脑,轻轻扯松了领带。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每次都无法抵挡凌屿的请求。
同情吗?
世界上该同情的人多了,他又不是菩萨,如何普度众生?
逻辑无法自洽的陆总更烦躁了。
他捏着眉头,内心挣扎,脸色冷得像冰。
凌屿便在这时上前半步,双手抓着车窗边缘,一双黝黑又亮的眼睛认真地盯着陆知齐,像是初识世界的小动物,认准了,就跟定了。
“帮我,可以吗?”
陆知齐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终于,他抬手戴上眼镜,右手闲散地搭在方向盘上方,想了想,说:“十秒,说出一个让我感兴趣的理由,让我跟你走。”
“……”
凌屿一时想不出来,陆知齐的左手却放在车窗键上,毫不留情地关上窗。
眼见车玻璃慢慢上行,凌屿忽然猛地蹲下。几秒后再站起时,掌心里攥了一张纸条,被揉成了团,穿过车玻璃的缝隙,准确地掉在陆知齐的膝盖上,滚了一圈,最后停在他的手边。
陆知齐捻起纸团,慢慢展开,是一张手写的纸条,用的是医院留言簿的纸,纸质粗糙。上面草草写了一行字,字飞得像是一堆散乱的干柴火。
“‘单挑表演赛邀请函’?”
“对,邀请函。我,单挑一群。”凌屿紧紧地盯着陆知齐的脸,“我看你心情不好,想带你去散散心。你来参观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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