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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翰林,一个老顽固,脑子里除了上谏还是上谏,只要是看不惯的,都要上折弹劾。
他是年少进士,先帝钦点的探花,在翰林院一呆就是四十年,至今还是个穷翰林,因为他逮住错处就开骂,不管你是皇帝还是大臣,且骂得有理有据,铿锵有力,让人无法反驳。
先帝亲言:不畏权贵,敢言善谏!
加上他除了上谏,也写书,劝言天下学子,在文人中备受推崇。
这样的人,无人能收买,因此皇帝即便对他颇为头痛,也只是放在一边置之不理,被气得暴跳如雷,也不曾革职。
当然也不是没人嫉恨,诬陷过他,可抄家后发现,那真是家徒四壁,米缸空的老鼠都不光顾,衣服更是补丁垒补丁,只外面那件官服是好的。
最后还因为过于穷困,皇帝都看不下去了,奖赏一百两,放他回去了。
转头他就抨击皇帝赏罚不分明,随心所欲没有章程,破坏朝廷法度。
皇帝被他弄得没脾气了,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也因此,李翰林上书,皇帝不会怀疑他是收了文家好处,反倒那些和他持相反意见,抨击文家的人,会被皇帝怀疑。
那么,济阳县令愿意帮这个忙吗?
不,他才不是帮忙!
身为李翰林的弟子,他脾气比老师圆滑一点,但不代表就会对骁卫营擅长行动,伪装抢劫这样触犯朝廷法度的事视而不见!
他必然会给老师写信,李翰林也会上书抨击大皇子和卫国公府。
这是阳谋!
文管事不过是出点小钱,就能投其所好,让济阳县令即便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依然心甘情愿。
为了治下百姓,那点不高兴算得了什么。
这,就是文家大管事的手段,君子以义趋之!
被挖出来的骁卫营一共有五十人,相当于一个小队,另外还有文风道!
每个人都被冻晕过去,好在花满楼考虑周到,不仅请了大夫,还准备了足够多的药材,如此这些人也能得到救治。
大雪覆盖时,文风道坐在马车里,并未完全被埋,虽冻着了,却没有其他人严重,因此很快就醒了。
文管事痛心疾首,“你是文家子啊!为何要伙同外人抢劫文家,难道你不知,丢失贡品会让文家遭受灭顶之灾吗?”
文风道心虚的别开视线,“我为自己谋划有什么错?一旦大皇子登基,我就能像先祖那样,开创一个新的文家,还能获得爵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永远只能憋屈的花钱买清净,没有权,我们就永远是待宰的羔羊。”
“呵,你以为就你聪明,文家那么多先辈难道不知道没权利不行?可他们更清楚,人不能贪心,既要又要,只会遭到皇家清算。献上一半家产,是文家的保家之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说到底他们懦弱,你看看其他几家,齐家,魏家,王家,哪个像我们这么胆小怕事,赚的钱全送出去了,”文风道越说越气愤,甚至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文管事只觉他不可理喻,怎么以前从来没发现,他的思想如此偏激?
“文家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他深深的不解,“你在文家,难道享受的不是最好的待遇吗?”
“要知道,”他特意压低声音,“就连宫中不受宠的皇子公主,待遇都没你好!”
“那又如何,他们是皇子风孙,待遇差点,可到哪都高高在上,即便是那不受待见的三皇子,外人见了,不还得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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