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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传薪一笑,生死难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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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传薪一笑,生死难料

赵传薪被说笑了,眉头一挑:「给你面子?」

威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说:「是啊,赵先生,东方辛加迪旗下的东方国际公司,董事长是蔡司上校,而蔡司上校乃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二世首席财政顾问,东方辛加迪在英国伦敦,又有着皇家背景。我们大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有话好商量。」

他将东方辛加迪和东方国际公司的背景说清楚,给自己加筹码。

却见赵传薪掐着雪茄,手指头对他点了点:「你此时还没死的唯一原因,是因为待会儿我需要你签合同。」

「什麽意思?」威英眉头皱的老高,脸上带着不悦。

「意思就是,东方辛加迪算他妈老几?利奥波德二世算个几把?」赵传薪又瞥了一眼德璀琳:「还有伱这个老不死的,你应当还有点作用。」

德璀琳可不管那麽多,当即心下一喜。

只要他有用,说明暂时不用死了。

威英十分恼火:「赵先生,据我所知,你在欧洲和美国都有产业,并非所有事情都可以用暴力解决,东方辛加迪或许不能拿你如何,但可以遏制你的生意发展……」

赵传薪反手一巴掌。

啪……

威英脸上,紫红的四指印烈过原有脸色。

他又惊又怒,就想要骂人。

而赵传薪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再出手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将雪茄按在了他的脸上,发出滋滋滋的烤肉声。

「啊……」

脸上痛觉神经密集,威英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妈的法克儿,什麽阿猫阿狗都能威胁老子了?」赵传薪使劲儿的碾着雪茄,直到熄灭。

这才一把松开他。

威英踉跄回到座位,手颤抖的捂着脸,惊恐的望着赵传薪。

此时,裕盛轩的门被打开。

一个穿戴官服的小老头,带着一群荷枪实弹的兵丁鱼贯而入。

「何方贼子在此行凶?」小老头很威风的吼了一嗓子。

原来是后厨的厨子,发现前堂发生命案,又响了枪,就从后门逃离去报了官。

正在缉私的直隶滦州知府叶溶光恰好在左近办事,听闻后立即带兵赶来裕盛轩。

他吼完,便望向了赵传薪这一桌。

因为所有人目光都移向那处,谁是主角不言自明。

待看见了地上流血不止,已经没有力气呼救但还没死透的张翼,以及座椅上低头耷脑已经死透的艾萨克,叶溶光吓了一跳。

洋人但凡有点事就会闹到外务部,那罪魁祸首必须先抓起来。

他惊道:「快拿下贼子!」

他身后兵丁立刻举枪,有人朝赵传薪那边走去。

裕盛轩内的众多食客如释重负,以为自己得救了。

地上醒转的店小二也跳起来:「老父母,此贼明目张胆行凶,目无王法,小的建议先开枪制服……」

话没说完,赵传薪甩手一刀过去,刚爬起来的店小二人头落地。

叶溶光惊呆了。

刚说目无王法,赵传薪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了人。

真是好胆!

但他偏偏又不能下令开枪,因为裕盛轩是当地最大最知名酒楼之一,往来皆达官贵人,且还有为数众多的洋人在场,要是子弹误伤了谁都是一件麻烦事。

只得大嚷大叫:「捉拿了此獠!」

兵丁端着枪步步逼近。

赵传薪起身,抓住之前被他揍的王家庄子弟,不顾对方惊恐的大叫,将之作为人肉盾牌反朝兵丁走去。

此时清廷的兵是没有信仰的,本来看见尸体就有些慌,又见赵传薪一反常态还朝他逼近过来,且拎着个挣扎的大活人比拎着一条狗还轻松,便更加的紧张,前进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

众目睽睽下,赵传薪竟然顶着王家庄子弟径直来到兵丁面前,忽然伸手,撰住对方快枪枪管,猛地一拉便夺了过来。

他握着枪管,抡起枪托。

旁边兵丁抬枪去挡,但根本挡不住,被砸的头破血流。

赵传薪抬腿一脚,将那兵丁踹的倒飞出去。

拎着王家庄子弟的衣领,朝另外一兵丁兜头砸下。

过来想要抓捕赵传薪的两个兵一个照面全都倒下。

这一幕看呆了裕盛轩内食客和知州叶溶光。

这也太生猛了!

赵传薪忽然身形一矮。

砰!

原来叶溶光手下的一个兵丁,太过紧张,手指头扣动了扳机。

智能陀螺仪预警,率先让赵传薪躲避。

叶溶光也吓了一跳,异常恼火,谁他妈让你开枪的?

场面紧张的连空气都凝固,让人呼吸困难。

赵传薪身形陡然消失不见。

却听叶溶光身旁身后连连发出惨呼,连倒数人,而刚刚开枪的那个兵丁,被赵传薪夺来的快枪枪口抵住下颌。

叶溶光猛地回头,就见赵传薪冲他龇牙一笑,然后扣动扳机。

传薪一笑,生死难料。

砰!

这一枪太狠了,画面惨不忍睹。

叶溶光被喷的满头都是不明物质,他打了平生最大的一个冷战,然后就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动也不动。

脸上毫无血色。

其实还有赵传薪没打到的士兵,但是这些人都吓傻了。

赵传薪蹭了蹭枪口,拉栓,却没抬起来。

而是淡淡的看了一圈,另外几个士兵都心虚的要麽低下头,要麽往后退。

赵传薪啐了一口:「战斗期间未接到命令能走火,这种心理素质,我帮你提前淘汰了他。」

叶溶光张张嘴,却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曾经他带兵和英国人对峙过,但真没有近距离见识过战争,也没有被喷满头满脸。

赵传薪重新点上雪茄:「你是什麽官?叫什麽?」

好半晌,叶溶光镇定回魂,这才声音嘶哑道:「老夫叶溶光,滦州知州。」

赵传薪回头,指着一群士兵说:「都把枪放下,排队靠墙站好。」

士兵面面相觑,都看向了叶溶光,而叶溶光面无表情。

赵传薪抬起枪口,对着一人的大腿开枪。

砰!

那人捂着大腿哀嚎。

「靠墙排队站好!」

有个士兵内心挣扎,枪口七上八下,想举起来开枪又胆寒,不开枪上官在对方手中。

赵传薪久经沙场,神经敏锐,目光犀利如鹰,当即察觉到有异。

他笑了笑,盯着对方眼睛:「你的枪已经上膛,我却还未拉栓。咱们比比看,谁能先开枪如何?」

士兵:「……」

他光亮的脑门上汗流如瀑,流入眼眶,盐分杀的他频频眨眼。

半晌,他颓唐的将枪丢下,老老实实靠墙站立。

有人带头,其馀人排队照办。

越靠近辛亥年,赵传薪对清廷的士兵就愈加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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