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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未来,楚漾这样刀尖舔血的人其实是没有规划的,活一天算一天,尽全力将当下最重要的任务完成至极致就是他需要做的。
包括他的本科专业、硕士专业,无非不是在为当一个顶级保镖做准备。
至于他自己想学什么,没想过,但凌意舶这么认真地问了,他几乎是没考虑,脱口而出了答案。
他回答完毕,凌意舶反而没说话了。
放在被子上的手又拍了拍:“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可以睡到下午再起床。”
“我也该起了,”楚漾揉了揉额角,翻身坐起,“下个月的集团考核我还没……”
凌意舶扯住他衣摆不让走:“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时候分化的。”
“嗯?”
你问了吗?
“分化时间”这个问题总算是被一通集团总部打来的电话搪塞过去,楚漾确实还没想好挑个什么合适的时间开口。
但,不能隐瞒太久。
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凌意舶能忍受一次隐瞒,不代表就该被糊弄第二次。
凌意舶裸着上身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楚漾下床,坐在床沿缓了会儿,才从床脚凳上翻到几件能穿的衣服。
皱巴巴的,手洗过的制服。
他埋头闻闻,鼻尖隐隐闻到了股檀香,像是凌意舶放在主卧浴室里的洗衣液味道。
真行。
又开车又挡刀又帮忙洗衣服的少爷,这要传出去让凌思岸那几个怨种保镖听了去不得气个半死。
电话挂断。
“楚漾。”
一般凌意舶突然这么叫就是有正事儿了。
“在。”
“今天叫温姨把别墅简单打扫一遍,明天不用来了,这个月工资照发。”凌意舶沉思几秒,“我们一行人后天启程回首都。”
“是。”
楚漾对这个决定并不意外,他也接到了凌沣已准备回国的风声,“回首都准备住哪儿?”
“住家里。”
凌意舶又扶着床沿俯身下来,鼻尖挨着人鬓角蹭两下:“漫合那套。”
话音一落,凌意舶当真又把他当什么精巧花束一样碰了碰:“怎么碰你哪儿你哪儿就红啊。”
“……胡说。”楚漾眼皮微红。
“你在撒娇吗。”凌意舶收紧双臂,怀中留出的可呼吸空白区域不多。
他肩胛肌肉夯实,臂膀那一块还缠着线头乱窜的纱布,白花花的。
这人简单包扎一下,都能把纱布搞成时尚单品。
抬手想抵开他凑过来的亲密动作,楚漾又担心碰到纱布包扎的伤口,没办法,只得让凌意舶赖皮地怀抱着,继续当“贴身保镖”。
那伤口楚漾当即就已经看过,刺目狰狞,不算深,以凌意舶的体质不算大问题,只是新伤愈合成新肉需要过程。
可那伤口留在那儿,随时都在明晃晃地提醒他——
你没保护好他。
你不是个合格的保镖。
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楚漾回过神,问他:“漫合?”
漫合那套房子,大平层,是凌意舶十八岁时凌沣花大手笔赠送的礼物,算是大大小小资产中最耀眼夺目的产权之一,而在楚漾的就职期间里,除去凌意舶的大学阶段,大部分的时光都是在漫合度过的。
他听森叔说过,那套房子二少爷许久没去住了。
现在又突然说要回去?
“对啊,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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