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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觉得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名字太过于开心,楚漾跟着森叔的动作学了一下,倏地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好像草地里爬行的蛇哦,楚漾说。
是吗,是有点像,森叔也跟着笑起来,往小孩嘴里塞一块切好的香瓜。
楚漾说没吃过这样甜的水果,森叔说以后想吃多少吃多少。
小漾,你都长到九岁了,不用改姓随我,不用改口叫我爸爸,叫我森叔就好了,森林的森,三个木,明白吗?
这里就是你的第一个家。
很快,森叔就带他去了第二个家。
一整个盛夏匆匆而过,楚漾就那样疯长着,周一到周五乖乖到学校上课,周六补习九岁之前落下的文化课。
周日全天则只有一个安排,去长丰集团的保镖训练营里练武。
楚漾表现得太好,小小年纪应变能力极快,出招有条不紊,甚至是大老板凌沣亲自来检查所有人的训练结果,他也表现得游刃有余。
唯一的缺点不算缺点,只能算弱点:长得太出众,容易被记住。
当年一起考核的保镖大多数都比他年纪更大,来来去去,一大部分都是从安保市场上招来的专业人士,却不如楚漾有准头。
楚漾能顺利取下格斗老师腰间的腰带,能动作漂亮地歪头拉弓,用一支箭穿破放在靶子上的橘子。
很快,凌沣对楚漾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
他更满意森叔给楚漾起的这个名字。
手指落到办公桌后的书柜门上,凌沣缓缓拉开把手,从最隐蔽的地方取出一张全家福,指腹抹过一张稚嫩又出众的脸,那是他的引以为傲的次子,凌意舶。
阿森,楚漾这个名字起得真好,你要监督他好好学习,我会安排他去新加坡念完大学。
凌沣说完,以一种审视的眼神扫过楚漾全身,看了好一会儿,他笑容变得慈爱,说,楚漾,等你长大了,你就到凌意舶身边去,保护他,照顾他。
从那天以后,凌沣兑现了他的所有诺言。
船靠波浪的托举推动向前。
船也是大海里唯一稳定的核心,它的使命,是不断行驶,永不靠岸。
“森叔。”
楚漾跑得脸颊通红,后背出了细汗。
门诊大楼离停车的位置不远,但他还是想要小跑过去。
上次见森叔是在东南亚某个十分混乱的港口城市,民间武装组织炮火连天,街上平民百姓四处逃窜,两人总共打了个照面没说上几句话。
这次回国也没有时间见面。
飞机刚落地不久,才休整了一天有余,楚漾就直接被凌沣指派去体育馆抓凌意舶了。
“小漾,”森叔迎上来,皱纹在那张原本十分有威慑力的面孔上越来越深,“别跑别跑……怎么回事儿你,跑一下都出这么多汗!”
“最近天天在别墅看着凌二,出门的机会不多,我锻炼得太少了。”
楚漾单手叉腰,不好意思地笑笑,扯了下衬衫,黏糊糊的,不舒服。
“先上车,上车再说。”森叔招呼他上车。
一坐进车内,楚漾莫名感到心安。
这辆黑色辉腾已经陪伴了他们十多年,包括楚漾后来在新加坡念大学,每次回国也是这辆车来接的。
车子低调、车门厚、吨数够重,安全系数绝对高,凌意舶偶尔坐几次也放心。
“小漾,森叔要给你道个歉,”
森叔踩下油门,车辆驶出医院停车场,说:“本来我都快到了的,孟家打了电话过来,说听池刚从国外玩儿了一圈回来,转机从沪城直接飞的渝水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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