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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墓里埋着的,只有他的爸爸吗?同一时间内离逝的夫妻,既没有合葬、也没有并列立碑,他的妈妈又埋葬在哪里?

雁放垂着头,一八六的大个儿都好似失去了行动意识,视线吸到叶阮高跟鞋的细跟上,像个被蛊惑的信徒跟着他进门。

“雁……”叶阮转过头,恍惚愣在原地,要说的话也忘了个干净。

从跑马场回来的一路上,最能闹腾的人始终一言不发,连宁远抛过来的梗都没接。叶阮看他半阖着眼,还以为他喝醉了,殊不知他在脑子里理毛线。

雁放机械地抬起头,脸上难过的表情无处遁形,心脏一阵阵地抽涩,他不懂得这种名为“心疼”的情绪,只是本能地往前迈了一步,结结实实地将叶阮抱进怀里。

衣料相贴到皮肤相触,雁放的手臂收得越来越近。叶阮被他勒疼了,终于反应过来,质问出声:“干什么……”

“不干什么。”雁放心里好像被利器挖空了一角,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鼻腔已经开始发酸,“就想抱抱你不行吗。”

两颗心跳逐渐共振,叶阮莫名其妙被他感染了,抬起手摸索到他后背拍拍。雁放整个身躯都是紧绷的,肌肉仿佛蓄着一股倔强的力量。

叶阮去训练营看他那天穿的那件酒红色大衣,被彼时不懂爱的雁放调侃像是去嫁他的。

原来那真是一件嫁衣,二十一年前穿在他妈妈的身上。

雁放松开一点距离,如痴如醉地望着叶阮,在那股熟悉的香味里放肆。

“能给我亲一口吗?”叶阮听到他问,“反正你的嘴闲着也是闲着。”

雁放说完,搂在他后腰的手十指紧扣起来,根本没给人拒绝的机会。

叶阮也没料到,从他答应给雁放一个吻当彩头开始,到今天亲吻居然演变成了他“息事宁人”的绝招。

眼看着雁放的脸愈来愈近,呼吸砸在他脸上,鼻尖已经快要挨到遮眼的面纱。在这一厘米的当口,门从外边“咚咚”被敲响了两声,紧接着就是门把下压的声响,还伴随着远处波佩“吱哇”的乱叫。

“呔——!呆子!”波佩的高跟鞋蹬出地动山摇的架势,一脸我的cp由我来守护的大义凛然。

那尖细的声音由远转近、由重转轻,呵斥道:“你好没礼貌,万一他俩正在房间愉快造小人呢?你要进去杀了那孩子吗!”

宁远显然也是个脑残,听她胡言乱语还跟着演,立马松开了门把手,惶恐地往后一连退了三步,作揖高喊道:“主子饶命,奴才有要事启禀啊!”

再火热的氛围也叫他们两嗓子破坏了,房间内两人面面相觑,两头黑线,雁放尴尬地松开了手,放叶阮去开门。

门一开,挡不住外边俩狗仔火辣的视线,宁远把送来的盒子双手呈上,还像没过瘾似的演道:“那奴才这就退下了?舞会出发在即,还请两位主子三思啊。”

叶阮那声“滚”还没说出口,房间里,雁放痛心疾首地一抬手:“朕那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啊。来人,把这奴才拖下去废了吧。”

“喳!”波佩一口大红唇乐得咧到后脑勺,挟持着宁远三步并两步地退下。

卧室门重新掩上,方才烘托出的氛围荡然无存,雁放已经在沙发上歇下了。

那盒子里的东西似乎有些重量,叶阮改用两只手抱着,走到沙发旁往雁放身边一丢,居高临下地命令他:“把衣服脱了。”

“啊?”这下轮到雁放傻眼了,坐直伸手去牵他:“你还有兴致啊?”

果不其然,叶阮把他伸过来的手拍开了,倾身打开盒子,里边躺着一件眼看就很有安全感的防弹背心,“脱了把这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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