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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着谢让的脸,夸他做得好。

这次亲吻,是她对于他听话顺承的奖励。她正在用糖衣炮弹驯服他。

在谢让调整呼吸时,姜姝把头一扭,朝那放暗处递口语。

“看得爽么,褚、大、夫?”

第89章

谢让用指尖挑着她的发丝,“要不要歇息?我抱你到榻上?”

事实上,姜姝并未亲自拆开这封信。

海东青踢开窗屉,落到她肩膀上时,她正“砰砰”剁着虾肉。

她想那信上无非是问她过得好不好,因此便叫谢平接过,让他把信上所写念给她听。

谢平擦净手,把内容不带感情地白描出来。

读完后,俩人都傻了眼。以往他喜爱她的乖顺,可今下又在她的过于乖顺里琢磨出些恨意。

他们牵过手,拥抱过,甚至气息交缠,动情地吻过。

他提出要试一试,难道于她而言,给予回复就这么困难么。

只这一次,谢让决定敌不动,我不动。

所以在收到谢平寄来的求助信时,他并没有立即回复。

信上写,雪稍稍开化后,铺里屋顶就漏了水,滴答滴答的,把二楼淹成了水场。

谢平请他前去修屋顶,顺便把瓢和桶拿过去舀水倒水。

店铺的情况不太好,谢平与老板娘都手足无措地等他来。

看起来,他倒成了救星。

看起来,此事非他不可。

谢让把玩着酒盏,思想与行动作斗争。

良久,他无奈地叹了口长气。

他当然要去,就像从前每一次那样。喜欢到马上要下聘,改日八抬大轿把她迎娶进门了吗?

没有。

这种喜欢是偶尔袭来的瘙痒,是不经意的心痒难耐。她是必须买走的细画绢扇,可以不常使用,但必须绝对拥有。

谢让明白,这份浅薄的喜欢就该同他的人生一样,仅仅只是玩玩,不必较真。

所以他爽快应了下来,“好,只是玩玩。”

接着她说还想要个特权。

她说:“只要我提出分手,不管你同不同意,都得按我的意思分手,随时随地,不需询问缘由。”

谢让轻佻一笑,“就这么确定,是你先提出分手?”

他说行啊,“只希望到时感情淡了,分手了,哭着求我复合的可不会是你。”

当然,他也不会覥着脸皮求复合。

迄今为止,他做任何事都是顺其自然,从来喜爱掌握主导权,从来不把谁当真,从未后悔过,也从未失态挽留过。

谢让很久都没感觉到这么刺激了,他的血液迅速流动,心跳声呼之欲出,激动得头脑晕眩,挂在两腮的肉颤动不止。

这才对了,就该这么有意思。

这场狩猎游戏,终于迈入正轨。

姜姝也同样感到刺激,才刚确定关系,她就已经换了副模样。

她娴熟地扒紧谢让,“那么从此刻起,我们就是另一种好朋友。”

她亲上他的耳垂,眼角,在他不可自拔的沦陷里,仿佛触摸到了沉庵留存下来的温暖。

作为一名优秀的风月场老手,她也有很久没有认真狩猎了。

姜姝克制地抚上他的脸,他不明所以,把头往她手里靠。

“承桉哥,明天让我见到你。”

她说。

只不过他也有脾气,去北郊的路上故意拖延两刻,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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