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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林修月,让人觉得他所指的乌鸦不是精神体, 而是别的什么。
林修月:“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他问得斯文礼貌,手指指着的却是季绸的大腿。
目光语气都不含调情的意味, 却让季绸喉结滚了下。
“当然可以。”他回道。
本以为按照林修月的性格, 充其量只会规规矩矩地侧坐下来,对他来说已是一种挑战和突破, 没想到他直接跨坐在了那里, 他的腿上。
季绸下意识扶住他的腰, 仰头看着用手圈着他脖子, 低下头用额头近距离抵着他的人, 乌鸦煤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之间,被他们共同抱在中间。
抱住精神体, 也抱住精神体的主人, 对哨兵来说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程度宛如灌了一大口蜜糖, 甜到让人承受不住, 得分散些注意力缓缓。
季绸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论文, 上面说, 人是会因感情而死的。超过大脑感知的情感上限,人就会死。他现在就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扶着对方腰的拇指推开衣摆, 钻进去,在背肌凹陷处抚摸,他看着眼前的人,看得目不转睛。
因为标记的存在,林修月查看他的精神海也更方便了,不用再以精神体化身的样子进入他的精神海,像现在这样心念一动,就能查看他的状态。
他抱着他和乌鸦,肉眼可见地平静下来。
季绸的精神海如林修月所想的——被榨干了。
可怜的小土包上光秃秃的,他花了那么长时间养出来的一株植物,这会只剩下光杆,凄凄惨惨趴卧在他之前留下的羽毛上。
把自己的精神体耗费成这样的当事人一脸无所谓,光顾着像等了一天才见到主人回家,在脚跟边寸步不离的小狗一样盯着他看。
他看起来很想做点什么,但又因为一些原因控制住了。
明面上看不出什么,不过哨兵在想什么,向导怎么可能不知道?
林修月摸了摸耳边垂落的耳羽,哨兵的精神力正在影响他,他正在渴求他,所以他的身体也做出了回应,连精神体特征都控制不住冒了出来。
看到他长出了又长又柔软的耳羽,知道这意味着他做好准备接纳他的哨兵目光里多了丝侵略性。
在他蠢蠢欲动地凑近前,向导从后面抓住他了头发,不轻不重地固定住他的脑袋。
“不可以了,最近都不可以。”林修月很严肃地发出告诫。
季绸:“不做。我只是想问你,需不需要我帮你贴创可贴,有舒缓阵痛的效果。”
视线下滑,落在胸襟某处。
说起这个,林修月就不高兴了。季绸撇开眼睛:“我也没想到它们那么...脆弱,那么容易就肿了,抱歉,下次不会了。”
林修月揪了揪他的头发:“如果你能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就不会这样了。你应该学会控制自己,哨兵。”
“对不起。”季绸的声音很低,继续低声下气地给自己才放话说要折磨对方的仇敌道歉。
“那你还要贴这个吗?”他从兜里拿出刚才顺路去医疗室拿到的创可贴。
上面有敷药,贴上冰冰凉凉的,也能减少衣物的摩擦带来的不适。
“......要。”只纠结了一下,林修月就败给了那股难受。不贴上去的话,他就得一直忍着那种发麻发痒,不轻不重的灼痛。太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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