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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重再度站起来,不过,也就止步于此了。
可只要赢不过张别鹤,在程之宽眼中这样的未来他不屑要。
于是他决定用另一种方式打败张别鹤。
“如果我把他杀了,那我岂不是也是赢了?毕竟杀他的人是我啊,是我!”
死掉的人是失败者,杀人凶手是赢家。
多直白的输赢。
拿起座椅上的枪,程之宽瞥过他曾深爱的青梅的照片。
然后冷笑着把照片撕成碎片。
“这世上已经有了我,就不能在有他张别鹤,是老天不公平在先的,我没错,张别鹤该死!”
73:冬蝉的反杀(上)
【在蝉死亡螳螂没下场之前,谁都觉得自己是那只黄雀。】
人们常说黄昏是逢魔时刻。
太阳落山黑夜降临,无数的鬼魅魍魉加冕登场。
一排排竖起的墓碑白天看上去已经足够脊背发凉,晚上它们像一个个沉默的幽灵,直直看着踏入这片安息地的活人。
脚步声在公墓响起,程之宽抬头看着来人咧出个讽刺的笑,转眼不见。
他昂首盯着对方说:“你竟然真敢来。”
来人双手插在长款风衣的口袋,乏味且冰冷的眼珠回视程之宽,像剧透过电影结局还要继续看一遍,面容写满了怠慢,闻言他启唇,嗓音也和表情一样慢而敷衍。
“有什么不敢,”张别鹤懒散的站着,高高的个子拖出一长条影子,衣服和发丝随冷风拂动,乏味睨着他,“你的心思随便就能看透,因为太容易甚至懒得去猜,程之宽,你的胜负欲与我毫无意义,你就想比过我一次的话,那我让让你也不是不行。”
说完懒洋洋的人忽然品出一丝乐子似的站直了,眼眸闪烁着恶劣的因子。
他盯着程之宽勾唇轻佻地一字一句:“比如这样——我输了,你好厉害呀我真比不过你,我努力十多年拍马追赶也看不见你的尾气,啊好难过,你真的太厉害了——嗤!”
夸张的捧读完,被自己逗笑的人弓起身乐不可支。
丸子头垂下的半黑半白的发丝在他肩头颤抖。
程之宽面无表情看他笑的前仰后伏,仿佛没有听出张别鹤话语里对自己的讽刺,但下垂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手背青筋绷起。
在忍忍。
他想。
感受着后腰存在感十足的金属,程之宽努力忽视脑内理智蒸腾怒火尖啸的狂风暴雨。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等等、哈哈哈笑的我肚子疼……”
捂住肚子的张别鹤半天直起腰,唇边犹带笑意,暗如长渊的双眸倒映着程之宽拙劣的忍耐,弧度更恶劣地逐渐扩大。
张别鹤歪歪头,狠狠戏弄着挑战程之宽的神经。
“看来你真的喜欢天才的名头啊,然后发现有人比自己更出色,就像个小孩子破防,在比自己优秀的人面前崩溃大喊大叫,吵闹着要证明自己。”
程之宽:……
张别鹤笑了,插着兜扬起下巴,傲慢且锐利,他轻蔑地对程之宽说:“可我和你的差距,生来注定。”
任由你怎么追赶,除非重新投胎或换个大脑。
不过这种方式比努力半辈子就是为了赢过一个人还可笑。
张别鹤没法理解。
真够无聊的。
这种人生,在张别鹤眼中很可笑,作为程之宽幻想对手的他压根没承认过这场比试,那程之宽这是在干什么?自我高-潮?
被莫名其妙的人自顾自古找了很多麻烦……张别鹤气场愈发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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