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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的,所以徐延肯定没有问题。
另外,徐妙仪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要楚淳风下定决心去护她,她肯定没事的。
——就算不顾及楚淳风的面子,也有考虑徐妙仪一激动人就会没了,所以哪怕有万一,东宫肯定也得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楚淳风一斡旋,就肯定就是不把这内里的实情告知徐妙仪的。所以徐妙仪的境况,基本可以断定,会保持不变。
沈星最担心就是大姐的处境和身体罢了,既然没事,那她就放心了。
心里的事情搁下了,她也不敢打搅裴玄素独处想事情,于是点头去补眠。
不过去之前,她主动亲了裴玄素一下,裴玄素不禁笑了,他仰头反亲,两人在这个紧绷局势的罅隙里,交换了一个缠绵的亲吻。
玉兰花幽香悠长,蜜蜂嗡嗡有种闲适,裴玄素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沈星也是。
他这一想事情,也不知想多久,他埋头在她怀里翘唇,沈星也不禁微笑。
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沈星跑到门外,和孙传廷贾平他们说了,待会儿买点什么东西给裴玄素当加餐——他早饭没怎么吃。万一中午了他还没歇,给他安排些清淡的肉菜和祛暑的汤做午饭,从东边巷子出去的大街倒数第三家的龚记饭馆他更爱吃,从那买吧。
孙传廷贾平他们一一仔细听了,应是。
这些裴玄素都没说过,但她平时看见了,记在心上,还特地问过张臣他们饭馆是哪家。
她自己都没去过,但地址去记住了。
裴玄素微笑,在房内听着,他往后一仰,微微闭上双目,窗外的花香有点浓郁,他其实不大喜欢的,但此刻嗅着也感觉沁人心肺了起来。
沈星回房之后,两人又搂着低低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沈星脸颊泛起红晕,他才放开她,目送她跑回了内室,待内间半旧的隔扇门掩上了,他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
要不是确实有正事,他都控制不住跟进去了。
裴玄素站了一会儿,才起身去了另一边的稍间。
这院子确实陈旧了,久未保养和替换窗纱,那头稍间和内房卧室也就隔了两道杨木隔扇墙,隔扇的缝隙有点大,窗纱也旧了变薄,室外阳光很亮,投进明堂和另一边的稍间,沈星能望见裴玄素的身影,他侧头望这边望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往那边稍间去了,在小书案后坐下,靠在太师椅的靠背上开始沉思。
沈星望了他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她把短靴脱了,想了想没放床帐,缩起腿坐在床上,准备睡一阵。
只是这么一准备睡,怀里鼓囊囊的一包黑奇楠山子沉香木珠子,她伸手掏出来,拿在手里,星眸微微垂眸,不由长长吐了一口气。
她小心打开袋子,一颗颗取出珠子抚摸过,又小心放回口袋里,压在心上。
片刻之后,她才把它放在枕边,慢慢躺在了床上。
沈星很累了,饶是她心绪翻涌,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但这个上午,她嗅着玉兰花香中混合的淡淡沉香木的味道,却鲜见做了一个梦。
她不知道自己做梦,她在一个江南水乡的小屋里,柔软棉布的衾枕,屋里摆设都是平淡普通但她会喜欢的东西,原木雕刻的喜鹊登枝年画,大大小小的粗陶杯盏,一个普通的大书架,上面放满了厚薄新旧不均在市井或书肆掏来的各种感兴趣的书籍。
她再也不用马不停蹄的催促自己去看其实并不怎么喜欢的各类图纸、机械等书籍。
她甚至看了一点琴谱棋谱和书画的书籍。
她娘把她生了一副柔软心肠,沈星其实很喜欢这些沉淀了无数时光和名士风韵的丹青和琴棋。
她现在终于可以放下那些紧促压迫的事情,在这世间的一隅,做些她真正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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