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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他,看着柳条道:“好啊,你破坏公园环境折柳条。”

符苏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右手拿着罪证还嚣张地扬了扬:“好啊,青天大老爷,快让安保人员把我抓走吧。”

其实是地下捡的,汪霁刚才余光看到了。

符苏靠到桥上,看着远处的湖面说:“还有什么罪一块儿给我判了吧,我好争取宽大处理。”

柳条还在符苏掌中,汪霁掐住一段末梢,指尖都染上点柳绿:“公园太美了,我这会儿无心办案。”

符苏收紧指节把柳条从他指尖抽走,转而垂到水面上,引得湖里两只小鸭伸长脖子来啄。

“公园美可以在这多住几天慢慢看,还是先办正事吧。”

这算什么正事?

汪霁吐槽:“那你一个人留在这住,住行政套去吧。”

符苏懒洋洋地开口:“你今晚又不觉得空调吹得太冷了?”

这是在隐晦地指责他昨晚抱着他取暖,汪霁蔫了点,有点臊。

他这情绪来得其实也莫名其妙,垂首看了会儿鸭子,他坦白:“啧,我仇富了。”

符苏侧头看他,微微挑眉后笑了一下。

上午去商场买袖扣,眼见着符苏直奔某个富丽堂皇的店面而去汪霁心里就觉得不妙,那个点店里一共就三对客人,另外两对都是未婚夫妻来试对戒,但汪霁一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身旁这位爷眼睛不眨地为了一对袖扣刷掉了三晚上行政套房的钱。

贫富差距在某些时候让人感到心酸,汪霁被仇富的情绪蒙蔽了双眼,直到这会儿看着符苏都还觉得……好吧,帅还是很帅,这人的样貌实在是让人憎不起来。

其实也不完全是仇富的原因,他内心觉得这笔钱花出去,也有自己拉着符苏来参加堂妹婚礼的缘由,特别是符苏已经为这场婚礼备了一份很重的礼金。

他和符苏对视:“知道为了配这衬衫要花六万块,我都后悔喊你来。”

符苏说:“说的跟这袖扣是一次性的一样,就缺一对,不参加婚礼也还是要买。”

说完他开始兴师问罪:“就因为这个不搭理我?”

汪霁没说话,他又道:“你真能耐,我真没能耐,在心里反省好半天,都吓得负荆请罪来了。”

他扬了扬手上的枝条,这就是他负的荆,柳叶带起水珠,在湖面上惊起点点涟漪。

“你可真能夸张。”汪霁看着那涟漪,“我没搭理你,你中午是对着空气吃的饭聊的天?”

说着他垂眸看那袖扣,四方的,纯黑带颗钻,衬着符苏的腕骨,好看是好看,但贵得也真让人心颤。

他心生不满:“你们搞金融的都这么有钱?”

桥上来了其他的宾客,桥身太窄不好过,符苏伸手带过汪霁的腰:“你辞职前好歹也算高薪阶层,钱都花哪了,国内薪资这么低?”

汪霁被他带着往前走两步,后腰和符苏手掌只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听见这句话哭笑不得:“我钱揣身上是烫手么非得往外花,我就不能存起来吗?”

钱不烫手,符苏的手烫着他的腰。

正值婚礼应景,符苏看着他问:“存起来干什么,娶老婆吗?”

宾客走过,他收回手。

腰上还带着点手掌的余温,汪霁本想点头说是,但不知什么原因,话到了嘴边却改了。

他老老实实道:“要不是我会存钱,这会儿哪能在这和你扯淡,指不定抱着电脑坐在哪儿加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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