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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苏正咬下一口山药,山药清甜如梨,在口齿间发出清脆的响:“主食吃燕麦和面包。”他停下咀嚼的动作回应。
汪霁夹着一颗丸子微愣:“你每天都吃白人饭?”
咽下那口山药,符苏朝汪霁笑笑:“我不怎么会用明火做炒菜,白人饭比较简单。”
汪霁点点头,丸子咬进嘴里,他看着符苏骨节分明的手,心里不禁觉得中华美食文化博大精深,都回国了还天天啃面包着实怪可怜的。
待饭菜吃得差不多,汪霁走进厨房,端出来两碗锅巴汤。锅巴汤米香浓郁,带着微微的焦香,他放一碗到符苏面前:“喝碗锅巴汤吧,你应该没怎么喝过。”不值钱,但对符苏来说应该挺新奇。
果然,符苏接过碗,先吹了吹热气对着碗边抿了一口,然后默不作声一口气喝下半碗。
“很香。”他嚼着软软的锅巴说。
汪霁说:“是吧,只有柴火灶才烧得出来,外面很少喝得到。”
焦脆的锅巴在浓郁的米汤里烧软和,是柴火灶独有的味道。
眼见小狗吃完盆里的食物闻见米香味有些着急地扑腾,汪霁给它也盛一碗。
埋头舔干净,小狗吃饱喝足,肚皮朝上躺在地上消化了一会儿,又跑到符苏和汪霁脚边都蹭了蹭,然后迈开圆柱一样的四条腿颠颠地跑走了。
“它这是吃饱喝足想回家了?能认识路吗?”汪霁说。
符苏摇头,这时候才解释,小土狗不算是他养的,只是之前喂过几次小狗认了主,肚子饿了就跑来找他,吃饱了就自己漫山去玩,只会在天气冷或者身上脏了才会从栏杆空隙钻进符苏家的花园里睡觉,或是扒拉符苏让他给自己洗澡。
“不大一只,但很会挑人。”汪霁评价。
符苏对这个话题无甚在意,眼睛还在看着锅巴汤,问汪霁:“我可以拍照吗?”
汪霁点头:“可以啊,但这都吃一半了拍出来是不是不太好看。”
“不会。”符苏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他手掌大又指节分明,手机在他手里都显小。
倾过身,他看起来很随意地拍了一张,对着汪霁微微一笑,他把手机递给他看:“你菜做得很好看,背景也好,拍出来很漂亮。”
指尖交递,屏幕上,远处是连绵青山的剪影,砖瓦砌成的院门内红山茶花开得正盛,偶有几朵被风吹到泥土里,水泥地支起的木桌上,青瓷碗盛着粗茶淡饭,有红有绿,有青有白,汪霁执筷的手在背景处晕成有些模糊的影。
确实很好看。
那日饭后,符苏不顾汪霁推拒帮忙收拾了碗筷,又坐在汪霁家的院子里闻着山茶花馥郁的香气喝过一杯茶。
临告别的时候,他站在院门口转过身:“中午和辣椒一起炒的,带白条的,是什么肉吗?黏糊糊的,口感很新奇。”
他在吃第一口的时候就很想问,但觉得不太礼貌所以忍住了,抱着好奇怪再来一口的态度吃了大半盘子,还是没尝出来是什么。
和汪霁聊了一会儿天,两个人熟悉不少,所以还是没忍住要一个答案。
和辣椒一起炒……带白条……黏糊糊的……
吃饭时见符苏面无异样以为躲过一劫的汪霁原地愣住,愣了好半晌,才开口道:“…是猪耳朵。”
符苏眉头微动。
汪霁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是早上去乡里买肉,老板娘送了我一块,我中午做饭时手比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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