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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跟我解释。”
“……一些言论,那时候我有过片面的了解,觉得很信服。你应该很清楚陈颂江那时候的策略,还有他对在校学生的那种……煽动力、影响力。可是七年了,人是会变的。无论是他,还是我。哪怕什么都不信,我也得信证据。”
两人之间的气氛终于是有些缓和。沈佳城也坐下来,在狭窄空间里,和他膝盖贴着膝盖。
“往后的事情,没有证据,只有推断——”
为什么非要在战争快要胜利的时候刺杀主席?沈佳城娓娓道来,陈颂江一定是通过自由党激进派资助的‘白色和平’组织接触到了敌国高层领袖,秘密达成某种‘后门协议’,以提前结束战局为筹码,收取金钱报酬,达成‘双赢’,还可以对内宣称胜利。
陈颂江在两次大选中以不同的败势输给沈燕辉,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无法以传统手段取得政治胜利。陈颂江本人经济状况堪忧,政治资本也有限。这便成了他最后的时机。既能在混乱中夺权,又能拿到一比巨大的私人财富。而沈燕辉就成了必须除掉的绊脚石。
秦臻听到最后,脊背发凉。不只是对于自己曾经一腔热血相信过的政治人物叛国的指控。更是对面这人的镇定冷静。说起沈燕辉,他那种似乎不带一丝感情、仅陈述客观事实的冷静。仿佛沈燕辉不是有血有肉的父亲,而是象棋盘上被丢弃的‘皇后’。
浴室的热水开了太久,雾气缭绕。秦臻本能一般伸手,牢牢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
沈佳城顺势把他的手翻过来,果然又看到细小针孔。他抬眼,看着眼前人,眼前全身赤裸,把自己剖开给他看的这个人。
下腹一紧,他头脑昏昏沉沉,忽然有种冲动,不遗余力地攻击着每一根神经末梢。和之前每次肌肤相亲或者寂静无言的夜晚相似,他很想吻他。
——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忘了吧,我们重新来过。
——之后的路还很长,能否陪我一起走?
——秦臻,你别……
可不该说的话已经出口,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他在对方推心置腹之时竟有这旖旎遐思,实在是太不合时宜。
沈佳城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他赤裸的身体上移开。他转过头,对着镜子,慢慢道:“星海台的所谓证据,那个舱单——还有这条深度报道的新闻,他们答应我会压三天。这期间,你要立刻和军部发言人联系,准备好怎么回应。回应得恰当的话,能大事化小。现在政局大新闻一件接着一件,黄金周期一过,可能也不会有人记得。这件事我不好出面,你……”
秦臻有些着急,作势要起身,但刚刚打过一针的右膝盖仍是麻木的状态,他竟然没能撑起来。
“嗯,我知道。你不用……不用你做什么。我会解决。”
沈佳城又伸手,顺势拉了他一把。镜中,两个挺立的身影重叠,他在明处,秦臻在暗处。
他瞥见地上的针管,又低头帮他捡起来丢进垃圾桶。目光顺着一看,废弃纸筒里,已经有三四支更细的针管。
这回是抑制剂。刚刚,他的体温比平常微热。沈佳城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说出口:“……你别回第九区了。”
秦臻接得很快:“越是这种时候越……你开什么玩笑。那你也别参选了。”
两个人目光相接。都知道不可能,都笑得惨淡。
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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