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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蒙蒙亮。傅星河挨个查房,没忘来创伤科的VIP房间再看一眼。VIP病房外面连着会客室,他惊讶地发现,会客室的百叶窗是关闭的,房间从里面反锁。只有一种可能——
“你还不走?”
沈佳城睁眼,嗓音嘶哑:“哦。不小心睡着了。”
傅星河好整以暇地笑:“赶上跟我值班一个作息啊。你也不进去?”
“又没叫我。”
“……”
沈佳城摸烟,被对方丢来一个眼刀,乖乖走到阳台吸烟区舒展手脚。
“你们都给他吃了什么药?你说,他那时候……清醒么?”
“做决定的时候是清醒的。怎么,这时候你又后悔了?”
“不是我的决定,也轮不到我后悔。我问的是之后。夜里,今天凌晨。”
“四十度高烧,加上手术那堆镇定类药物,可能不太清醒吧。你不是没进去么?”
“他跟我说了句话,就……很不像他会说的。”
傅星河一笑。“你想太多了。人就在那儿,想知道自己问去啊。这次算是他命大,后背那块进入的不太深没事儿,膝盖这个也不算什么,顶多关节慢性损伤,冷天难受了点,但锁骨这个……”
他似乎觉得不够,伸出两个指头比了一下锁骨到脖子的距离,“太寸了。离颈动脉有多近,你知道么?太危险了。”
沈佳城注意跟他保持着距离,侧头给自己点上一支‘沉香’。烟味儿太重,傅星河洁癖加上严重厌烟,躲开他两米远。
“……要我说,你心可真狠。隔着墙等人家一晚上,连烟都和他身上那味儿一模一样,真到了做决定的时候,就一句话,你说不要就不要。”
沈佳城咬住嘴唇,似乎是想自我证明,又重复一遍:“不是我的决定。”
身边人很识趣地不说话。沈佳城又道:“我说了要,他就能要么?你忘了他是什么人。”
“不,我没忘,”傅星河这才说,“好像只有你忘了。”
沈佳城不语。自己从第九区的军营甩门离开的那一刻,秦臻正趴在地上流血。如今这人又躺在纸一样苍白的床上,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秦臻是什么人?这一年间,与他相关的小事自己过目不忘,记得他每日早起的习惯,记得他室内装潢和吃饭饮酒的喜好。甚至都要记得他当年每次在‘十里地’室外靶场左手打了多少环。强调结果正义,不论过程采取何种手段,这本是他闯荡世间的通行证。他以为这样就能把那个骄傲的,站得端正笔直的人拢在自己手心里。可他学得最好的一课,不过是互相伤害。
两天以后,秦臻出院,沈佳城直接派司机让专车接他回雅苑。他自己有事没来。秦臻很知趣地去了客卧休息,沈佳城深夜才敲门进来。他好像最近压力也很大,靠着门框,满脸疲惫。
“感觉怎么样?”
秦臻正好把舌底的温度计拿出来,没看读数,就说“还好”。
沈佳城得到他许可,走近一看,退烧到38度3。
“之前发生过的事……我们都忘了吧。就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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