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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息努力装出一副纯良无辜的模样,掀起眼皮偷觑霍琚,直接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里面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与此同时,刚被扔出花街的张保顺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啐了一口,“妈的,一群认钱不认人的婊.子。”
自从他娘给他娶的第三任夫郎被村民扔进山里,他就日思夜想着小哥儿那张脸,越想邪火越旺,如何还能在村子里呆得住,夜里趁着守门的村民打瞌睡,偷了家中银钱跑来花街快活,当下兜比脸干净自然被老鸨叫人扔了出来。
正琢磨上哪儿弄点银钱花花,拐过弯竟瞧见了他那早该死在山里的夫郎,小哥儿头发长长了些,用草绳随意绑在脑后,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吃得好,皮肤雪白有光泽,日光倾落在他身上,恍如谪仙。
张保顺如痴如醉地盯着少年,喉结来来回回滚动,刚要上前相认,猛然发现小哥儿竟挽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二人亲密交谈,有说有笑,一看就是对奸*夫.淫.夫!
霎时七窍生烟,抓起商贩的扫帚冲过去,目眦尽裂,“敢背着老子偷汉子,老子打死你!”
第16章
高举起的扫帚尚未打到人张保顺便被凌息一脚踹飞,重重摔到地上,疼得头晕眼花,龇牙咧嘴。
距离凌息最近的霍琚清晰察觉刚刚那一瞬自凌息身上爆发出的杀气,待少年看清对方只是个普通人后烟消云散。
好重的杀气,饶是沙场上身经百战的霍琚也不禁寒毛直竖。
“天啦,居然踹飞了!该不会打死人了吧,那人一动不动。”
“好狠的一脚,这哥儿长得漂漂亮亮打起人来怎么半点不留情,哪个男人敢要哦。”
围观人群骚动起来,纷纷对凌息指指点点,凌息听不懂却认出了被他踹飞的男人,貌似是当初救他那家人的儿子。
自己刚穿来差点被迫当上门女婿,幸亏村民们把他扔进深山才摆脱了他们一家。
躺在地上缓了许久,张保顺捂住发疼的胸口踉踉跄跄爬起来,手指哆哆嗦嗦指着凌息,又怕又恼,“你……你个臭婊-子居然敢打我!你偷汉子还有理了!我一定要叫村长把你沉塘!”
“哦哟,好厉害的哥儿,光天化日偷汉子还敢打自家男人,简直闻所未闻。”
“小兄弟,你是哪村的人?岂有此理,这般不检点的夫郎一定得沉塘以儆效尤,万一坏了村中风气,别的姑娘哥儿有样学样就糟了!”腰间拴着烟袋的老头儿吹胡子瞪眼,愤怒得十分真情实感。
旁边另一位老者好言相劝,“老田,我瞧这位小哥儿同他边上那位小兄弟眼神清正,身姿挺拔,不似有龌龊,其中必有什么误会。”
“人不可貌相老林,人家苦主都寻上门了能有什么误会!”老田明显是个脾气火爆的,袖子一甩跨步上前。
本想训斥奸夫一顿的老田走近了才深刻感受到两人之间的体型差,高大威武的汉子如同一座山岳,别提撼动分毫,连靠近都打怵。
老田绷着脸后退几步,紧张得打了个嗝儿,男人身上残留着血腥味,气质宛如久经沙场的战戟,冷漠肃杀,普通人哪招架得住。
凌息压根儿没看懂,转头好奇地问霍琚,“这是在干嘛?”
霍琚心情同样没好到哪儿去,他记得凌息说过和自己一样是张白纸,现下突然冒出个男人言之凿凿地指控凌息偷人,对方身份显而易见。
本就如一盘散沙的信任,霎时崩盘。
既然已经跟他人拜堂成亲,为何还特意来招惹他?
乌云带着滚滚雷鸣迅速侵占晴朗的苍穹,霍琚阴沉着脸,声音冷得像冰锥,“你不认识那人?”
凌息诚实回答:“算认识吧,不熟。”
只见男人雕塑般英俊的脸流露丝讥笑,轻飘飘瞥他一眼,“怎么会不熟呢,人家都能指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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