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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泉也眼珠动也没懂,看着前面,嘴唇蠕动了下,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和伏黑甚尔彻底擦肩而过时扯着嘴角笑了下。

伏黑甚尔的不安分比她更表面些。

在那天之后,伏黑甚尔就叛逃了。

她的不安分比伏黑甚尔更深沉些。

在伏黑甚尔出去遇到个喜欢的女人,跑回来偷户口本时,就撞见了禅院直一房里的,白净脸被溅了一半鲜血的少女。

少女还是当年的模样,年轻稚嫩,白白净净,滑下的镜片露出那在夜色里几乎像野兽竖瞳一样的金眸,一动也不动,还望着碎窗外的月色,月亮清清亮亮,映在她眼里居然还没有她天生的瞳色冷。

“预言的能力果然还能用。”

“甚尔,帮我背个锅吧。”

————

那天,叛逃出禅院家的天与咒缚折回,因为心怀不满杀死了一直歧视虐待他的生父禅院直一。

被禅院直一一手提拔起来的藤原泉因此大怒,替禅院直一跪了七日丧,接替了禅院直一掌管的身驱俱留队,她顾念旧恩,势必要让伏黑甚尔偿命,在追杀伏黑甚尔的那段日子里,很快掌握了所有禅院直一的旧部。

等事件渐熄。这个姓藤原的外臣,已然成为了禅院家的三把手。

————

而对于伏黑甚尔,就只是他回家拿个户口本,不知道怎地刚摸到禅院直一房间就看见禅院直一被人绑好了,迷倒了,毫无咒力痕迹。

禅院直一就安安静静躺在那儿,身上没有被咒力术式袭击的痕迹,就像是被谁留来让他刺这最后一刀的,就是藤原泉递给他的天逆鉾也是他最近一直接单说要买下的咒具。

怎么说,就是说这不是他要杀禅院直一,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快点,他晕过去前我按你的手法折磨了他一会儿。现在我身上都是血。”藤原泉用一种冷静的,稍微有些抱怨的语气催促道,她还是多年前显得有点幼稚的少女模样,眉眼带着点天然不知何为恶的冷静。“血都快干了,我等会要去洗个澡。顺便和你杀禅院直一的时间错开,有不在场证明。”

伏黑甚尔有点想笑。这家伙凭什么就这么笃定他会动手而不是去揭穿她。

不过在少女一把把天逆鉾塞到他手里时,冰凉的刀柄一下碰到他满是老茧的手心时,他心里的确毫无揭穿的心思。

少女也只是掀了下眼皮,掠眸看了他一眼。“天逆鉾,送你了。”

伏黑甚尔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咒具,他便知道这是他这一单的奖励了。

手上咒具的天价要他——哪怕是他都还要再做几年的单才可能拿下来。

而对于面前这个少女好像是轻飘飘的事,明明她人还在禅院家里,被下了诸多束缚,连传信都不能。

哪儿来的钱?哪儿的咒具购买渠道?哪儿知道的他接单是为了买下天逆鉾?

伏黑甚尔深深看了眼藤原泉。

而少女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没抬头,只是扯着嘴角笑了下。

“我的能力可不止天逆鉾。”

少女的语气清而冷。但比伏黑甚尔的目光似乎还有深意。

说完藤原泉便跳窗而出,真去洗澡了。

最后等伏黑甚尔走时,他又和藤原泉见了一面。

很明显,就算之前他们只是萍水之交的关系,从今天起,他们也算一条船上的了。

藤原泉这个人绝不会仅限于害个禅院直一,只要一个禅院家的身驱俱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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