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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容走进屋子,莫名在满是血腥气与药味的屋内闻到一丝让他熟悉的味道。

叶南容困惑蹙眉,再闻,又什么都没有,他暗道又怎么会在六叔屋里闻到妻子的味道,大约是自己心中惦念妻子的缘故。

站在他旁边的沈从儒率先走上前,拱手向叶忱请罪:“下官保护不力,大人醒了可太好了,否则下官万死难辞其咎。”

叶忱摆手:“此次本就是为了引出天明教徒,减少守卫也是我的主意,不关你的事。”

沈从儒闻言,悬起心可算松了一些,“大人以身犯险,实在令下官敬佩。”

叶忱不耐烦听他的恭维话,转而问叶忱:“审问得如何了?”

“回六叔,抓住的那些教徒承认是他们放出的有关开祖皇帝的谣言,意在惑乱民心。”叶南容蹙眉与他说着查到的情况,“六叔身份暴露也是有人通风报信,只是那人是谁,宁死不招。”

凝烟屏息藏在玉屏后,听到叶南容声音响起,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一涌而上,如同乱麻缠紧她的心房,她想挣脱却寻不到一个出口。

“当务之急是将人押回京中。”叶忱看着叶南容说:“我们要尽快动身。”

沈从儒忧心道:“大人现在的伤势恐怕不宜长途奔波。”

叶忱道:“事不宜迟,交代下去吧。”

叶南容也觉得越快动身越好,点头说:“我这就去安排。”

等人全都离开,凝烟才从玉屏后走出,她站在离叶忱几步远的地方,“那我就不打扰小叔了。”

“你义无反顾的选择叶南容,便不怕又是一场伤害。”

叶忱在她身后开口,轻晦的声音,与其说是询问,更像透着某种莫测意味。

凝烟目光看向远处,其实她不知道,但是叶南容那样卑微的恳求她,她怎么也做不到不给他机会。

她甚至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能一次次宽容他,也许,他是她最初的期许。

而另一个选择会带来的后果,也是她害怕承担的,她不能毁了现在平和,她只能趁一切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让自己忘了关于小叔的种种,也只能愧对他。

“我相信他。”凝烟低声说完,快步走出屋子。

快走出一长段路,肺腑里的呼吸都变得灼烫,凝烟才逐渐慢下步子,她深呼吸不让自己去想其他任何东西,反复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样这最好的。

终于回到藏梨苑,过了不多时,叶南容也处理完事情回来,他带着歉疚对凝烟道:“本想陪你多住些时日,但如今事出紧急,我们恐怕得尽快动身进京了。”

方才凝烟在玉屏后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她在叶忱面前没法多问一句,只能在这时候问出心里的顾虑:“可小叔的伤势,能赶路吗?”

叶南容也忧心忡忡,“走水路应当能稳妥些,不过我要走官道,先行一步将人押进京。”

只是如此一来,他与妻子便要错开了,想到他们才仓促见的一面,叶南容万般不舍得望向凝烟。

看她轻轻点头,眼中不见伤怀不舍,叶南容心里升起一股失落,之前是他错失太多,他会再打动妻子,让妻子待他如从前一般。

叶南容去拉凝烟的手,目光注意到她指尖沁着一抹干红的血迹,蹙眉紧张的问:“你手怎么了?”

凝烟迷惘低头去看,看到干在指尖的红色,瞳孔慌张缩紧,这是她前面去捂小叔伤口,不当心沾上的。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故作镇定道:“方才在园子里见月季开的正好,便去碰了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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