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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梁溯好笑地发问：“一提钱你就急，你难道忘了你和那些扑上来想得到你的感情的那些男人提钱的时候了？”

“不一样。”又是相同的回答，苏尘说完不悦地拧眉：“他们可以，但何慕洋不能这样做。”

“嫌他用金钱玷污了你纯洁的感情？”

见苏尘不说话，梁溯摊手继续说：“你还挺双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一般梁溯谈起这种无聊的话题时，苏尘都会选择直接忽视，但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他的话变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多，难得慢悠悠地和梁溯絮絮叨叨：“你不懂，他是个笨蛋，所以不能这样，钱都没有还想拿钱打发我，我是随随便便能打发的人吗。”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虽然苏尘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串成一句话，听起来就毫无逻辑。

本来没指望苏尘能给出什么，苏尘诚实地回答：“不知道。”

梁溯无奈挑眉，努力适应苏尘的脑回路：“再说人家也没真把你怎么，按理说是你骗了他，人家给你钱，你怎么还不乐意了。”

苏尘皱眉，还是沉默。

梁溯笑笑：“难道是你良心发现了？”

与其说是在对话，不如说是苏尘在自言自语，他好像根本不在意梁溯在说什么，自顾自咬牙切齿，脸上的表情异常的丰富，最后憋出两个字：“蠢蛋。”

“你真的别隔应我。”听着蠢蛋这两个字被苏尘用粘腻又缱绻的语气说出来，吓得梁溯不由地缩了缩脖子，颇为嫌弃地说：“这才多久不见，你就开始搞纯爱这一套了？”

“纯爱？”苏尘不屑一笑，在烈酒里加了一片柠檬：“什么是爱？”

相识多年，梁溯早就知道苏尘是个什么德行，从来都喜欢自欺欺人，所以也不再多问，真问急了他马上就能翻脸不认人。

“得，先别爱不爱了，你家蠢蛋又打电话来了。”

“蠢蛋不是你叫的。”苏尘说完，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见真的是何慕洋打来的，犹豫了一下才歪头说：“不接。”

“哦，那就挂掉呀。”梁溯说着就要挂电话。

苏尘伸手拦住：“让他自己挂。”

梁溯愣住，翻了个白眼：“行行行。”

虽然这样的苏尘显得有点弱智和幼稚，但却比之前深陷和白染纠缠的泥沼时鲜活了许多，更像一个有血有肉有情绪的活。

梁溯长叹一声，摇摇头：“你家蠢蛋真生气了怎么办？”

本以为苏尘会否认，但没想到他居然很坦然地承认了：“随便他，他自找的。”

“你不早说。”梁溯说完坏笑着把手机拿起来给苏尘看，和何慕洋的聊天页面里，刚刚发出去一个定位。

苏尘愣了一下，而后象征性地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去抢手机，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种隐隐的期待，想看看何慕洋是否会真的来找他，虽然这种想法很不理智。

“估计他现在正在来捉奸的路上。”说着电话又响起来，又是何慕洋打来的，梁溯还是接了电话：“喂，又是我。”

“蓝头发的那个男人？”何慕洋明显已经平静了许多，再听到梁溯的声音已经能保持淡定：“还是别的什么男人？”

闻言，梁溯转头看了一眼苏尘，笑得非常欠揍：“你自己来看看就知道了，也许是黑头发也说不定。”

何慕洋一听，被梁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