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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累点真的很低。

但一想到这些情报可以帮上小蛋糕的忙，他就又能支棱起来了。

林歌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

“漏瑚…来时，我听真人说，你最近在跟一个诅咒师接头？”抿了口漏瑚跟花御强烈推荐的花茶，林歌率先打破寂静，开始暗搓搓刺探情报。

来都来了…

多问一点呗！

话说回来，这茶真的好甜啊！

明明没看见他们往里放糖。

将将回神，漏瑚掩饰性的大口喝茶，毫无防备的点点头：“是的。”

真人这个大嘴巴！他还没确定要不要跟那家伙合作呢！

要是最后没成，给新特级留下他很不靠谱的印象多不好。

林歌立即追问：“是什么样的人？”

记下来，全都记下来！

“…曾经的特级术师。”漏瑚说。

“去年，他曾对咒术界发动过阵势不错的「百鬼夜行」。虽然只成功了一半，雷声大雨点小，但我认为…他姑且算的上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说话间，漏瑚眼中隐有几分认同。

末了，又暗搓搓追加一句：“他主动来找的我。”

算他有眼光！

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漏瑚滔滔不绝的继续道：“一小时后，我们会进行第二次会面，我要求他要拿出能说服我的东西。”

按照人类的说法，他是甲方！

林歌哦了一声，一口将杯里的花茶闷了下去。

心想，漏瑚这小子能处！

他只是放了一个平A，漏瑚就把所有技能都交了。

沉默一小会，林歌道： “那你们要在哪里见面？”

漏瑚张了张嘴，“在…”

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无聊了半天的真人直接举手抢答，声音微扬：“我知道，我知道！”

-- “就在陀艮的领域外面。”

说完，他坐直身体，伸了个懒腰，角度刁钻，身体柔韧的不可思议。

“泥叠，泥叠~”真人弯起唇角，绽开一个甜甜的笑容。

他一张张撕着曾经最喜欢的哲学书，揉成纸团丢到一边，“不要聊这个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去看书吧！看你说的那些书！”

他总是这样，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要有了更好的，曾经最喜欢的东西立马就会弃之如敝履。

林歌：“…”

好烦啊，想把真人挂闲鱼上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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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个办法让他别烦我。

迎着真人期待的目光，林歌眸光幽幽，语气有些失望的道：“当然可以，但在这之前，真人，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自己？”

真人笑容僵住：“？”

啊？

“我反思什么？”

他声音有些不快。

也是真想不出来。

从诞生起，反思这个词就没从真人的字典里出现过。

见他接话，林歌点点自己面前空了的茶盏，爹味十足的CCTV他：“还用我说吗？有礼貌的咒灵在看到别人茶杯空了的时候都会主动起身添满。你呢，不仅没眼色，还在大家齐心协力，想要构筑更美好的明天时，只想着要忙自己的事。”

“真人。”林歌声音沉重。

“你要一直这样吗？本来就笨，这样下去谁还会喜欢你？”

瞥了眼懵逼的漏瑚和花御，林歌继续道：“漏瑚和花御也是这样想的吧？真人总是弄坏你们喜欢的东西，那么大一咒灵了，连个茶都不会倒。”

突然被cue到。

漏瑚：“……”

花御：“……”

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不过…泥叠说的又都是实话。

他们确实不喜欢真人随随便便弄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