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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克愣了愣:“……是。”
耶律尧继续道:“你不是快要成婚了么,阿勒班有最广袤的蓝湖,湖边连绵的虞美人快要开了,你可以把它们送给你的姑娘,给她编一顶桂冠。使鹿的珠宝最为闪烁,也能作为新婚礼物。”
哈里克读懂了他这话的放权意味,瞳孔骤缩。
“处理好这件事,阿勒班和使鹿,归你了。”
*
另一边,宣榕注定要过个兵荒马乱的不眠夜。
据说,昔大人用了一句“曹如野,我是来让你作威作福、帮衬家族的?”,把曹都尉吓得落马跪地,从城门奔来请罪。
而大哥异样的恭敬,也终于让曹县令意识到,这一行人并非真的“画师”。
他脸色煞白:“我……臣……臣不知是贵人在此,先前妄语,还请贵客担待。”
宣榕看着这位青袍文人,只道:“县中一切事务,包括勘破案件,是归你管的。”
曹县令讷讷应是。
“但怕你爱子心切,处理有失偏颇,所以,此案移交,可行?”
曹县令一夜大悲大惧,脑子没转过来:“那……那谁来查?”
“按理是等州郡来人。”宣榕沉吟道,“但恐怕要等个一两天。”
“这不行!”曹县令差点没跪下,“若是后院的事情,咱把人抓起来审就行了,一晚上的事!我可以回避,真的,我回避!”
“……”
宣榕沉默片刻,给了个折中法子:“或者,你交给我。这两位在监律司干过,对办案审讯算是略通一二。”
说着,她一指容松和容渡。
监律司成立没多久。
十几
年前,外祖父想查办一些贪官污吏,又不想走刑部,便直设监律司。
因为无所不用其极,监律司朝野名声不算好,容松想找人喝个小酒都被避之不及——
再加上他心软,受不了屡用酷刑,忍着干了两年,就撺掇他哥一起跑路去禁军了。
曹县令迟疑道:“可这两位大人瞧着年轻……”
宣榕一句顶万句:“他们复查过‘亭坡’一案。”
曹县令闭嘴了。
曹如野却越发惊疑不定。
他先是小心翼翼觑了眼昔咏,见她脸色无异,才看向容氏二兄弟,最后看了眼宣榕。
能参与事关女帅身世的血案……这二人是谁?
能让这三人俯首听令。
这位少女……又是谁?
他不敢瞎问,但想到某种可能,后背霎时冒了一层冷汗。
*
曹家府宅也在城南,恢弘大气。
仿照江南白墙黛瓦,在西北一层灰扑扑的建筑里,格外鹤立鸡群。
宣榕一行人赶到时,门口有人来迎。
是个女子,一身紫衣,挽流云髻,瞧着大气干练。她自称曹孟的大夫人。
曹夫人眼眶微红,像是哭过:“各位大人,妾身是府上管事的。方才老爷传信回来,妾身按令把所有人拘在了房。下午的酒水吃食,一律原封未动。”
不知是否错觉,宣榕总觉得,曹夫人看向她时,眼神飘忽。明里暗里偷看她好几眼。
但对上昔咏他们时,又坦荡有礼:“还求大人们能为我夫君做主。”
难道是因为曹孟浩浩荡荡“纳”自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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