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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意气飞扬。

“义兄!”徐天麟笑着站起来,先向张绪真见礼,再欢欣雀跃地朝姬萦道,“姬萦,你也?来了!”

姬萦和张绪真先后行礼,徐籍挥了挥手,淡淡道:“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张绪真立即跪了下去,情绪激动地将万莱坡上的事情道出。说?到?那些心腹亲信的惨死之状,他几度哽咽,泣不成声,也?不知有几分真情,几分做戏。

旁听的徐天麟紧皱眉头,义愤填膺。

末了,张绪真伏在地上,重?重?道:

“还请义父替我做主!”

徐籍微皱眉头,看向姬萦:“明萦,你说?说?看。”

姬萦便?将自己如何接到?求救信,又如何出动救援,所闻所见了什么,如实道来。

徐籍低下头,端起茶盏轻饮一口,指腹缓缓摩挲着杯沿。

“我听说?,你与?徐见敏的妾多有来往。此次便?是她小产失子?”

姬萦心中一凛,知道徐籍这是在对自己说?话。

“回宰相,因为平叛洗州的时候,二公子带了妾室告里一起出征,军队里只有末将和告里两名女性,因而?熟络起来,来往得多些。末将体谅告里身怀六甲,时常带些新鲜果子和野味去探望她。”

连张绪真都是在路上才?知道的告里流产一事,远在青州的徐籍却已?经了若指掌。

他问这件事,是单纯地询问,还是已?有疑心?

姬萦不敢有丝毫松懈。

“把已?有身孕的妾室带上战场,也?太不谨慎了。”徐籍轻飘飘地说?,“小产,也?就?不足为怪了。”

他是想把告里中毒小产的事情,小事化了?

姬萦谨慎地垂着头,没有说?话。

“二哥做事一向都这般荒唐。”徐天麟轻蔑地点评道。

“义父,据徐见敏所说?,是儿?子送给他的画上带了毒,可是我敢向我死去的亲生父亲起誓,我绝未在那幅画上动手动脚。然而?徐见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张绪真说?,“那死去的几百名亲兵里,就?有父亲留给我的将士,他们对我而?言就?如亲叔叔一样?,看着我长大,我却让他们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义父,儿?子该如何向我死去的父亲交代?”

张绪真搬出了为徐籍挡刀而?死的亡父,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声音里满是痛苦。

提及张绪真的父亲,徐籍脸上也?闪过?一丝动容。

“这幅画一共经过?几人之手?”

“在送给徐见敏之前?,有许多人经手,他们都没事,怎么偏偏到?了二弟手里,就?这么巧的出事了?”张绪真难掩不平。

“画带来了吗?”徐籍问。

“带来了。”

姬萦上前?一步,将早已?准备好的长条木盒递上。

徐籍示意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晁巢接过?木盒。晁巢谨慎地戴上一双皮手衣,然后才?接过?木盒,小心打开——

姬萦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这位时常出入宰相府书房的青隽骨干,猜测他或许身负医术。

果不其?然,他并未召唤其?他医者,而?是用戴着手衣的双手,轻轻拿起盒中画卷打开,先以目细看,再是皱着眉头嗅闻一二。

“宰相,还容我小退片刻,准备一碗药水回来。”晁巢小心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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