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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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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耳钉。

陆敏手掌里攥了一截衣袖,等他换到另一边,重复刚才的动作。

戴上两侧,他拨了拨她的头发,她自己也摸了一下,果然是耳钉,很小,似乎有纹路。

“这玩意是什么?”杭敬承捏着盒子问。

陆敏看过去,哑然失笑,“蝴蝶扣,防止耳钉从耳洞里脱落下来的。”

杭敬承把盒子递给她,她看了一眼,没立即接,“本来该我送你点什么的......”

又变成她收礼物了。

“不是说了么,这是邀请函,不是什么礼物。”

“昨天参加电影节,这种活动一般都有文创周边,主办方送的,我又不戴这东西,借花献佛喽。”

他捏起一粒蝴蝶扣,在指间翻了几圈,猜测平整的一侧应该贴着耳朵。

“好吧。”陆敏松了口。

杭敬承笑吟吟,没给她半点反悔的机会,“明早九点出发。”

陆敏点头,接过蝴蝶扣,自己戴上,问:“你晚上还回家吗?”

“应该得晚一些,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她将头发拨到一侧,戴另一只,“喔。”

又走了一段,杭敬承看了眼时间,说自己得走了,她应着,这才注意身旁有辆商务车跟了他们一路了,有人下来拉开车门,杭敬承跟她打了声招呼,躬身上车。

车子平稳驶离,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外。

陆敏收回视线,一个人朝家的方向慢慢走。

/

某山庄。

今晚的晚宴由国内某葡萄酒酒商承办,这人喜欢电影,又跟华中、华北系的电影人关系不错,趁着最近国内电影电视节都在颁奖,组织了这次活动。

有钱人好面子,来的又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晚宴在吃的方面讲究颇多,上菜过程各种仪式繁复冗长,结束得倒是快,餐厅散场后移步大厅,进入正题。

象牙白扶手椅错落分布,围成半圆,坐下七八位,有男有女,不拘如何握着红酒杯,大多姿态从容,风度翩翩。

“......那酒庄不是在赵琦手里?说是什么支持环保事业,虽然橡木桶越旧给酒带来的风味越少,但是他们在尝试新的方法,去增加那种酒桶带来的香草、胡椒和什么......”

一个身材娇小的中年妇人摇着酒杯,一身低调的黑,手链上缀着颗指甲大小的蓝宝石,灯光地下忽明忽暗,亮时蓝泠泠的光映在红酒杯上,“老褚说是杭总讲的,我是记不得了。他比较了解。”

杭敬承就坐在妇人右手边,隔了两个人,翘着二郎腿,扭头看过去,笑说:“知道点儿,也是皮毛,听一爱喝的朋友讲的。”

“谁啊,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施鑫,今儿也来了,在外边聊着呢,等会叫他过来。”

妇人应着,转头又聊起别的话题。杭敬承这边,因为有电影‘爱好者’挑起话

头,也说起别的。

“当初杭总说就要这个导演,我还不答应,觉得没什么作品,谁知道人家一出手就获奖了,你说这。”上部电影最大的投资人故作无能后悔状。

有些奉承话用不着杭敬承开口,只笑了笑。

果然有人上赶着安慰:“哪的话,那里面有个小演员不是陈总钦点的嘛,演技多好。这一部电影制作多复杂,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陈总挑人这方面还是慧眼识珠。”

一番话把陈总安排得心里熨帖,视线在杭敬承身上转了一圈,“杭总这口袋巾挺别致......是真的花?”

杭敬承说:“太太送的。”

身边有人感叹:“年轻人真是,叫我们这群老胳膊老腿的,肉麻死了。”

陈和再次看向杭敬承西装口袋里这几支小花,抿了口酒,没说什么。

所谓上层人,聚在一起也逃不过聊起哪家八卦,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偶尔聊些秘辛,心照不宣地窃笑,大多数还是谁家最近靠什么手段接触了什么新项目,发展潜力如何。

“......是新城电力的黄总,全家都跟着上面那位遭殃了,找关系想把孩子送出去。好嘛,之前跟投八千万就当打水漂了。”

“上次还约着一起去马场玩玩,说跑就跑了。幸亏投的不多,像我上次,被坑那么多,那家别想来往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谁让他不会站队呢。倒霉。幸亏我家宝贝儿跟他家那个没成。不然不搭手显得我们多没良心一样。”

夜渐深,山庄建在山腰,落地窗外是院里的喷泉流水,远些是几十亩葱郁山林,黑夜里影影绰绰,山下别墅区灯火通明。

杭敬承单手抄兜,手里握了支红酒杯,站在窗前,外头大簇郁金香晚风中摇曳,隔着一层玻璃,里面的人头脑昏沉,垂着眼睫,几分薄冷。

“怎么不过去了?”

杭敬承掀起眼皮,回头看了一眼,叫了声:“姑父。”

陈和走过来,站他身边,“这行不好干吧。”

“哪有好走的路呢。打漂儿容易。”嗓音懒懒的,没什么气力。

陈和说:“我叫你打漂儿了?不是叫你回家帮衬着点吗,好过在这,操心些没有着落的电影,一部一部的,你就是专心南边那样生意,也比现在轻松。”

“您不也投了,赚了不少。”

陈和冷笑,“早知道是你小子,我能进这个项目?要不是人裴总专门过来,我......”

杭敬承打断,“不管怎么着,让您把钱拨出来,是我的本事。”

陈和眼底划过不耐,“之前不是挺倔,不要家里帮忙,怎么样,还是用得到我们吧。”

飞鸟略过天空,黑漆漆小八字撇似的在明度极低的天空中盘旋几圈,扑入树林。

杭敬承皱着眉找这只鸟的去向,直到身旁陈和彻底不耐烦,才抿了口酒,缓缓开口:“先头儿确实倔,现在想明白了,做生意嘛,手头有什么牌就打什么牌。”

他几乎没有掩饰自己的锋芒——眼皮耷拉着,只瞧见这双清寂眼睛里的颓靡疏离,站姿也显得散漫,然而整个人就是透着股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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