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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皇室血脉。

彼时,满座皆惊,前来道贺的朝臣都暗暗道吸了口凉气,觉得这三皇子真是愚不可及,明明已经一败涂地,还要来触这位新贵的霉头,自己找死不要紧,恐怕还会连累他们这些围观的,听到些什么不该听的话。

毕竟赵氏皇族残暴嗜血,喜怒无常。这可是这么多年来,上至庆利帝,下至先前几名皇子,给臣子们留下的深刻印象,他们潜意识里根本不觉得这个郁王赵浔能是个例外。

却没想到,这位郁王殿下竟然眼睛也不抬一下,只是笑道:“侍卫何在?三殿下吃多了酒,恐是醉了,帮孤请出去罢。”

三皇子再如何落魄,母家都是将军府出身,正经一宫贵嫔。

这位民间出身的郁王被这样一位皇子指着鼻子骂,泼这种脏水,竟是一副都懒得与其对答分说的模样。

大臣们暗暗交换了个神色,觉得这郁王别的不说,倒像是个沉得住气,心思格外深沉的,反而更加静若寒蝉。

却在这时,上首有一人淡淡道:“既然三殿下醉了,回去若是跌了撞了,有所损伤,后日不能按时出京,前往封邑,反而不美。便由谢某的人送他回府吧。”

说话人正是谢燃。

谢侯如今在朝堂自成一派,位高权重,不知为何,又对赵浔看起来分外不假辞色,冷淡远胜其他皇子。

因此人人皆以为他和郁王不睦,或者压根就是世家子看不上赵浔这个民间出身的皇子,这是要借护着三皇子敲打他。

刚才懒得分给三皇子一个眼神的郁王殿下抬起头,望着谢燃,就在众人以为又要看到一场兵不血刃的纷争时,只听这位殿下轻轻一笑,道:“全凭侯爷安排。”

*

宴后,郁王府,内堂。

房门紧闭,内侍退出,唯独他们二人。

谢燃和赵浔隔着案机对面而坐,中间放着一个棋盘。谢燃却似乎并没有下棋的兴致,赵浔伸手碰了碰他面前的茶杯,笑道:“老师,茶凉了吗?可要为您温一温。”

谢燃摇了摇头:“我如今过午不饮茶酒,否则难以入眠。”

他这是随口闲言,赵浔却心中微微一动。

对于谢燃的习惯偏好,他可能比谢燃本人都要清楚。知道对方几年前并没这种习惯,尤其最爱好茶,很有点无茶不饭的意思。因此今天这些茶,还是知道谢侯爷要来,特意搜罗的新茶。

定睛再看,只觉谢燃脸色苍白,眼底乌青,几日不见,似乎又苍白瘦削了几分,衬着朱红朝袍,甚至有了几分形销骨立的意味。

“你可是身有不适?”赵浔忽然不笑了,握住了谢燃手腕,似要探其脉搏。

谢燃曾请人教授过赵浔一些医术,他也不知是真怕被赵浔探出了点什么,还是只是忽然不太适应对方突如其来的强势,蓦然抽回了手,声音近乎冷硬:“我没事,体虚旧疾罢了——刚才我让我的人护送三皇子回去,殿下不多心?”

赵浔缓缓收回手,目光细细笼在谢燃身上:“老师是怕有人害了他,推在我头上。又或者他自己想弄出苦肉计,摔个半残,拖延出京吧?您用这话试我,是觉得我草包不识事体,还是不觉得我当真全心全意地信你?”

“殿下觉得呢?”

赵浔注视着他,忽然轻轻笑了一声,仿佛自嘲:“我宁愿是前者。但我知道,老师以为是后者——你不认为我会信你,是因为,你从来不曾全然信我。”

原本谢燃忽然提三皇子的事,其实并没什么高深想法,只是纯粹不想赵浔探脉,转移话题罢了。

但不知为何,赵浔此话出口,谢燃忽然觉得心头一软一痛,竟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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