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第98杯咖啡(1 / 2)
“等等,让我缓缓。”
安妮塔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伸出手,阻止提姆·德雷克想要抓住她的动作。这大概是她在他们开始和谐相处后,她第一次表现出的明显的拒接。
明显到让安妮塔能看出在她拒接后,她丈夫下巴处的肌肉开始不理解也不悦的绷紧,这一刻就算提姆·德雷克带着面具,她也想象出他在面具下紧紧蹙起的眉头,有那么一时间,安妮塔发觉自己竟然有点想笑,只是可惜现在不是个好时候。
在提姆·德雷克不解的目光下,安妮塔将手放在了蝙蝠面具两侧,安妮塔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问他,“我可以吗?”她的声音莫名有些颤抖。
而提姆·德雷克注意到了这点,他蹙起的眉头微微放缓,“你当然可以。你永远可以。”他抬手附在她一侧的手上,引导她和他一起将他的面具摘下。
但沉默却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提姆·德雷克再次皱起眉头,这次不是因为被推开的不悦,而是因为担忧,他摘下自己的手套扔到一旁,用自己的皮肤和触觉亲自去抚摸、感知他妻子的情绪,他的大拇指扣在她的下巴上,不停的摩擦她唇下一小块的皮肤,低声关切着她,“安妮,我的恩典,发生了什么,你看起来...”他停顿了一下,寻找着形容词,“你看起来很累、心不在焉。”
“怎么了?照顾那个愚蠢的男孩让你觉得很累吗?”他自问自答式的回答,顺势捧起了她的脸让她看向他,“那这就是我的错,我应该直接把他扔到医疗舱里。”
安妮塔原本酝酿的情绪瞬间被打断了,“我的天哪。”她泄气式的感慨,拍着他的手,语气中还带着无奈和哄劝,“好了,提姆,别对一个孩子那么刻薄,他也是你,你不能仇视你自己。”
“哼。”提姆·德雷克发出了一个短暂且不满的哼声,“我对他刻薄不刻薄我不知道,但你似乎对我很刻薄。”
“你知道你打了他,对吗?你们两个像发怒的猫咪撕咬在一起,我还阻止过你们,但你们没人听我的。”
安妮塔的反驳是有效的,但代价是她不得不再次安慰她小气的丈夫,她伸手戳在提姆·德雷克胸前的蝙蝠标志上,盔甲在她手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爱你,他也是你,因此我爱你们两个。”她勾起嘴角玩笑道,“嗯哼,我想我更爱你一点多。”
提姆·德雷克回盗,“我确信你的选择是绝对正确的。”
“没错...”片刻后,她微不可查的用鼻子发出了一个长长的抽气声,张了张嘴,安妮塔哑口无言。
“到底怎么了,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隐瞒事情的感觉,如果我们的生活要继续下去,我们就必须信任对方。”提姆·德雷克追问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没给安妮塔说话的机会,就继续说道,“你是觉得我会对巴特做什么吗?不,我不会对巴特下手。”
“他是我的朋友,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提姆·德雷克的目光变得悠远,“在这么多事情发生
之后,
我所想要的只是让他忘掉这段记忆,
然后让一切事情重回正轨。”
出乎提姆·德雷克预料的,安妮塔反问了他,“你说正轨,是哪个正轨?”
提姆·德雷克愣住了,他下意识的问,“什么?”
安妮塔半垂下头,“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你永远是这间屋子里最聪明的那个人。”
提姆·德雷克脸上的表情恍惚了,他摇着头确认自己没听错后,错愕的看着安妮塔,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问,“你支持巴特?!”
“不!”安妮塔大声反驳,“你知道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我会一直支持你!但我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她上前大跨一步一把抓住提姆·德雷克的衣领迫使他顺着她的力道低头,而她的神色则越发激动,“过去的你就在这里,我们可以改变过去,让过去那些不好的事情全部消失。然后,你就可以不用穿着这身衣服了,你可以有着比现在更好、更好的生活,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相比安妮塔的激动,提姆·德雷克的情绪反而迅速的平静了下来,他握住安妮塔揪住他衣领的手,引导她放松,他反问她,“那你呢?”
安妮塔耸肩,“别在乎我,一个常年躺在豪华冰箱里面的女人能做什么,她能做的就是自己照顾自己,我可以照顾我自己,在遇到你之前我也这么做了很久。我相信我自己总会有自己踹开冰箱门的那一天。”
“真的吗?”提姆·德雷克继续反问,“但我还记得你在夜里哭泣,因为过去而痛苦,你那段时间几乎整日战战兢兢、夜不能寐,你不能欺骗你自己,安妮,你害怕有一天再回到那种地方。”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在你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我们经历过的这些事也是我记忆的一部分,我不想改变,我不想失去我的记忆,我更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提姆·德雷克深吸一口气,“还有,你有想过别的吗?改变过去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我们,我和康、彼得、其他泰坦们,我们创造的一切、我们保护的一切都会危及。”提姆·德雷克他扣住安妮塔的肩膀直视着她,“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生活也会有可能因为他们被摧毁。”
“现在,你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你这么做了吗?不止是为了事业,更是为了我们!”
“.....”
提姆·德雷克追问,“你懂了吗。”
安妮塔深吸一口气,她抬手捂住脸声音细若蚊声,“是的。”
提姆·德雷克将自己的妻子揽入怀中,他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别害怕,安妮,我向你保证一切都会变好。”他吻着她的脸颊、额头,一路直到发顶。
安妮塔看起来像已经接受事实了一样,她问,“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提姆·德雷克假装思考了一会儿,随后他嗤笑一声,“不如让某个装睡的孩子来亲自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安妮塔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眼
神直至躺在床上的红罗宾,“他什么时候醒的。”
“爱会将你的双眼蒙蔽,安妮。我猜大概是你照顾他的时候,你太想让他快点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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